威廉已经看向阿拉密斯:“你带人‘保护’好陛下的安全。”他在说到“保护”二字的时候,加重了一下语气。
阿拉密斯微微一笑,露出两颗虎牙,会意的点了点头。
威廉又看向爱德蒙:“你带人去找到陛下的家人,然后送到阿拉密斯那里‘保护’。”
“施、施托尔特,”惊慌失措的诺顿一世终于忍不住出声叫到,“你到底想做什么?”
“请叫我威廉,陛下,”威廉面无表情的瞥了诺顿一世一眼,“这次叛乱牵连甚广,可以定性为一场预谋已久的集体叛乱,究竟有多少贵族和官员参与,我也不敢保证,所以目前来看您只有处于我和我的人保护下,才算是安全的。”
“这不可能!”诺顿一世不可置信的说道,也不知是反对威廉所说的这是一场预谋已久的集体叛乱的说法,还是反对他所说的只有处于他们的保护下才算安全的说法。
“酒类走私调查局的克洛局长手里握着瑞尔德同党的罪证,”威廉咧嘴一笑,带着几分讥讽,“瑞尔德是因为违反禁酒令,意图逃避作为地下酒类交易的幕后主使,指使他人私卖酒类的罪名而发动叛乱,那么理所当然的,家中私藏酒类的都能算作是他的同党,谁是清白的,需要我和我的人在随后的日子里慢慢审查。”
……
一连数天,卡尔马城的骚乱方才平息,而威廉这时已经控制整座王宫,城门全由他的部下把守,而在城市之外,连接外地的海路也被他旗下的海贼船封锁。
转眼之间,整座城市的实际控制权,以及国家最高权力的代表都被威廉掌握,而管辖这片海域的海军分部也对这里发生的骚乱视而不见,理由自然是要多官方有多官方——这是一起纳维亚王国人民内部之间的矛盾,不再职责之内,海军不便插手。
骚乱事件也很快被定性为以前内政大臣瑞尔德为首的叛乱,这点其实威廉没有说谎,瑞尔德一伙人的行为,如果成功自然能想尽办法洗白,但失败了,他私自调动军队攻击其他大臣的行为,就是叛乱无疑。
民间对这种说法坚信不移,因为骚乱而蒙受损失的平民对瑞尔德这一伙乱臣贼子恨之入骨。
威廉则开始借着由头对卡尔马城军队领导层大肆进行清洗,直到这时候,卡尔马城的贵族才算知道什么叫真正的迫害,阿尔卡蒂奥时期的调查局只不过是小儿科,如果不是有威廉授意,当时的克洛顶多也就会把人关到监狱里审问一下,根本不可能死人。
但现在,威廉以调查叛贼的名义,将酒类走私调查局改为国家安全局,鉴于威廉给瑞尔德的定性,是因为逃脱主使地下酒类交易市场的罪名从而叛乱,那么参与过任何酒类买卖,换句话说就是家中有酒的贵族,都可能是瑞尔德的同党。
但是各个贵族的家中怎么可能没酒?克洛早在威廉授意下,在之前的日子里掌握了足够的证据,所以是不是瑞尔德同党,都由威廉说了算。
所以现在,那些前不久日夜咒骂阿尔卡蒂奥,恨的不这个财政大臣赶紧死的贵族们,现在却无比怀念他。
因为现在顶替阿尔卡蒂奥的人更加跋扈,在现如今这座城市,名叫威廉的男人几乎一手遮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