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考老师都为她着急,别的学生写得快的都提前交卷了,写得慢的,也在纸上洋洋洒洒,写满整张纸,只有刘嫚是例外。
距离考试结束还剩下五分钟时,考场里只剩下刘嫚,以及两位监考老师,一位老师暗示她,“随便写一两段话,总能得一点分。”一个字不写,那肯定是零分呀!
听明白老师的言外之意,刘嫚赶紧动笔,把她背的那几句关于哲学家尼科洛马基雅仸丽和《君主论》的介绍默写下来,她也知道驴头不对马嘴,好歹赶在考试结束前一秒,她上交了一张不是空白的试卷。
走出考场,刘嫚的同班同学早就走光了。看到别的专业同学或轻松开心、或愁眉苦脸的样子,她的脑袋还是蒙的,她觉得自己这门课铁定挂科。
刘嫚把这事也吐槽给孙玮炜和江乘风,孙玮炜感叹她们是难姐难妹,她说,“我们应该交换一下,让我考这门课就好了,这题目不难,我高中就读过《君主论》,写个80分没问题。”
刘嫚笑起来,“对,反正我考哪门,都要挂,我们俩好歹能保住你一个。”
“你们别慌,无论如何都有我垫底,我掐指一算,有三门课我肯定挂定了,”江乘风没两个女生那么苦恼,一副想开了,随它去吧的样子。
“计算机更难,你也比我们更牛,这学期一节课都没上吧?”孙玮炜问。
“是的,上学期后边开始,我就没怎么去过教室了,我们院的老师都知道我在创业,对我挺宽容的,”江乘风如今说话已经变沉稳了一些,尽管他还是学生气的打扮,白色t恤和膝盖以上的屌丝短裤,从外表是看不出来他身价多少的,“挂掉的课程,能补考的,就补考,不能补考的,就重修呗,不是还有大四一年的时间吗?我们又不需要花时间找工作考研什么的,重修一门课还不容易?”
“我知道,我就是觉得有些丢脸,”孙玮炜还保持着学霸脆弱又高傲的自尊心,在学习方面,她从来都是不甘于人后的。
“你是没想开,”江乘风对她说,“你要知道你现在是亿万粉丝团队的领导者,这种荣耀难道不如一个学霸的头衔?我以前每次考试都是全系前十,有人注意过我吗?大家会因为我考试考得好,就对我另眼相看吗?不,他们只会想,这种人怎么能次次考得好,真让人不服气!说实话,能进首都大学,每个人的差距其实不大,除了成绩,其他东西也很重要,比如性格、爱好和真正的能力,我们将来面向的是复杂的社会,而不是单纯的校园。”
江乘风说这番话时的自信是从内而外的,整个人的气质都不一样了,刘嫚莫名想起他们第一次面基时,他紧张的模样,如果现在再见到陌生女孩,他一定不会再露出那样害羞的笑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