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儒之捏了捏手指,道:“你是说,夺舍?”
虹喜道:“正是。”
徐儒之倒吸了一口气,道:“哪里那么容易?!”
虹喜挺起胸脯,道:“宫主大能,此事易如反掌。”
徐儒之诧异道:“我们跟随宫主三十年了,并未觉得宫主…… 咳…… 有此手段。”左右看看,靠近虹喜,压低声音道,“你觉不觉得,宫主这一年的变化有些大。与以往,有所不同。”
虹喜微僵,瞪了徐儒之一眼,低声喝道:“这话也敢乱说?!”
徐儒之也不恼,只是温柔地望着虹喜,道:“这话,也不是和别人说,只是与你说说,又何妨?”
虹喜的表情开始松动。
徐儒之接着道:“你原是一等祭侍,在任昕祭司背叛宫主后,才被提拔成祭司。这一年,我如履薄冰,生怕出错,怕你被宫主责罚。”
虹喜的眸光里染了欢喜之色,竟眼波风流地笑道:“你想太多了,我与宫主情分不同,你大可安心。”
徐儒之却突然冷了脸,道:“你明知道,那宫主并非原来的…… ”
虹喜一把捂住徐儒之的嘴,紧张地喝道:“不要命了!?这话岂能说出口?!”
徐儒之甩开虹喜的手,转身走到一边,背靠着树坐下。他虽年近半百,但一直保养得不错,整个人看起来就好似一块被人呵护在手心盘了多年的温润的美玉。这样的男人,就算生气,也不会暴跳如雷,当真是别有一番滋味流淌过女子心头。
虹喜一直心悦徐儒之。此番,见他真的生气了,才狠了狠心,走过去,蹲在他面前,小声道:“儒之,你听我说…… ”
徐儒之垂眸,不语。
虹喜舔了舔唇,再次谨慎地四处看看,好似生怕别人偷听他俩的谈话。虹喜见无人注意他们,这才正色道:“我从小被宫主收养,只认她这一个主子。三十年前,主子让我参选大祭司,本是有心扶持我当大祭司,只可惜,最终连祭司之位都没得到。如今,主子出手,夺得大祭司之位,我们只需忠心耿耿便可,其它不重要。你当谁不知道,主子并非原来的大祭司?只不过,为了保命,装作不知罢了。”
徐儒之抬起头,看向虹喜,问道:“你如此行事,不怕宫主回来,处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