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韶发现,竟有人和自己一样,又痴又傻又疯。他是为了谁?可是与自己一样,皆为了那个老祸害胡颜?!
思及此,司韶直接问道:“你的心魔可是胡颜?”他本也没指望花青染会回答这么隐私的问题,但他还是随口问了出来。这个问题,既像是在问花青染,也像是在问自己。司韶很希望,自己的心给予否定的回答。
然,无论是司韶的心,还是花青染,都给予了肯定的回答。
花青染再次转身,透过窗口看向在厨房里忙碌的窈窕身影,如同梦语般道了声:“是她。”
司韶的眸子瞬间涌起杀意。若花青染想杀胡颜,自己便不能放过他!
花青染垂眸,淡淡道:“我感觉到了杀意。司韶,你想杀我。”
司韶没有否认,却问道:“为何与我说你心事?”
花青染的唇角浅浅上扬,那笑容倾国倾城,令今晚的月亮都黯然失色。他仰头,看向挂在树梢的月亮,用悲天悯人地语气缓缓道:“因为……你与我一样啊。”
司韶微怔,既想极力否认,又想问花青染是如何知道自己与他一样对胡颜又爱又恨?
就在这时,厨房里再次传出胡颜的声音,喊道:“花青染,你来帮我倒水。”
花青染那落寞的笑颜,瞬间若烟花般绽放出绝世的靡丽。他连招呼都不打,衣袂飘飘地走向厨房。那动作之快,好似生怕胡颜反悔,竟用上了轻功。
司韶一个人,躺在冰冷的床上,低声咒骂道:“老不休!”
县衙外,被淋了一身水的封云起和封云喜并肩走着,都没有说话。
封云喜在揣测着封云起的心思,觉得自己有必要表现出一个假妹妹对哥哥的关心,于是她抿了抿唇,道:““封哥哥,你既然知道那毒,为何不告诉胡颜解药?司韶若死,她必然恨你,怕是会闹腾得不死不休。”
封云起目光沉沉,仰头望月,道:“若知道,早就告诉她了。不说,是因不知。”
封云喜目瞪口呆道:“不……不知?可你明明知道那毒的名字,连其配制都说得头头是道。”
封云起看向封云起,勾唇一笑,邪魅道:“我骗她的。”
封云喜第一次发现,封云起竟然……会骗人!封云起一直以来给她的感觉,都是心机深沉、霸气十足、狂傲邪魅,却从不与人开玩笑,更别提说谎骗人了。
封云喜不懂了。既然封云起对胡颜有那种意思,为何还要故意说谎,让她恨他?只不过,若让胡颜恨上封云起,对自己而言,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封云喜在心里打着小九九,封云起亦有自己的思量。
有种女人,乃悬崖峭壁上的一朵奇葩,高不可攀,不易得。苦苦守望,无用。既然我就不了山,只能让山来就我。
他相信,他与胡颜之间,一定有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往。这个迷一样的女子,出现得突兀。然而,无论她是绿腰也好,胡颜也罢,总之,这一次,他不但要找出被她隐瞒的过去,还要……得到她的未来。至于那些与她纠缠不清的男子,可以去死。人不多,他杀得过来\u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