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默的拳头渐渐收紧,这样的日子,他真的受够了。
他根本就不在乎是否有人承认他,他现在已经有能力带着妈妈离开了,可是,为什么她还是固执地要继续这样每天看人眼色,被人在背后戳脊梁骨的日子。
他真的不懂琳娜,在她心里,到底什么是最重要的。
她为了这个男人,亦或是他的财产,苦心经营这么多年,难道就一点都不累吗?
“严律师,你说句话啊!”琳娜看向站在床头一直沉默着的严子华——南宫霖的私人律师,也是他最信任的人。
一时间,所有人都看向了严子华。
“对了,我哥一定有写遗嘱吧!严律师,你快说啊!”
那个口口声声叫南宫霖哥的女人,其实是个山路十八弯的亲戚,南宫霖的直系亲属大多已经不在了。
严子华扶了扶眼镜,面无表情道,“我要等一个人来才可以宣布遗嘱的事情,按照南宫先生的意思,也必须等他来了,才可以给他签字做手术。”
“等一个人?什么人?”众人纷纷追问。
什么时候南宫霖身边有这样一个人了?而他们居然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严子华却不再作答,只是沉默着时不时看看手表。
琳娜突然静默下来,脸色变得异常难看,失神地喃喃道,“难道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