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社举子仅仅十六人上榜!”
傅冠怒拍桌子,直接站起身来,他虽然知道此次会试考试是由钱谦益主考,但同时,他巴结好的李明睿是副主考。
也就是说,即便是钱谦益要通过会试打压复社举子也还是困难的。
而且复社许多举子都曾是钱谦益的学生,傅冠甚至在一边谋划着斗倒钱谦益的同时还让以前与钱谦益有师生之谊的举子去向钱谦益示好,为的就是能在会试考试中取得胜利。
甚至他从没觉得朝廷会有人拿会试这样的抡才大典做文章,故意卡掉复社举子的仕途之路。
现在他不光恨钱谦益,也恨起了李明睿,再联想到前些日子那个什么自称是李明睿世叔的朱公子,以及自己插进禁卫军的人被除掉,在西苑的眼线也被除掉等一系列事件,他现在可以肯定李明睿是在玩自己,而那个所谓的神通广大还敢骂朱由校不是人的朱公子就是迷惑他的幌子。
傅冠到底只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书生,虽有些智慧但到底有些坐井观天似的想当然,也因此到现在才明白过来。
即便如此,他也同以前那些文官们一样,如嘉靖朝的大议礼,这些文官根本就没有考虑到皇帝在里面的作用。
但像傅冠这种向来自命不凡且固执而又自负的读书人是不会承认自己已经失败的,他想的还是怎样把钱谦益扳倒,并扶持自己支持的人上位,且如何让这次会试从新拟定录取名额。
“傅先生,的确是十六人,学生已经看了榜单,素来颇有才名的何瑞徵也名落孙山!”
同样也落第的王懋仁朝傅冠拱了拱手,为了会试中第,他在几日前就拜会了钱谦益,还在钱谦益面前大骂傅冠无用之人,但现在却还是落第,他便又来到傅冠这里请求傅冠想想办法。
傅冠没有在乎这王懋仁是否是小人,他现在更在乎的是如何扭转这个局面,并不让自己的谋略付诸东流。
“这次会试一定是钱谦益那老贼舞弊所致,想我复社人文荟萃,哪一次会试不是称霸榜单,如今却落得个仅有十余人上榜,这里面一定有人动了手脚,不能就这么算了!”
傅冠原本打算在会试之后再发动朝中已经联络好的几个官员发动对钱谦益的攻击,如今他决定不用再等着靠朝廷中人去做事了,毕竟谁也不知道这些收银子的是不是也跟李明睿一样拿了他的钱睡了他的女人而不办事。
傅冠决定直接利用自己的这些复社举子发动对钱谦益的攻击。
“你去通知所有复社落地举子,随我我去礼部衙门!”
傅冠说着就拂袖出了门,而王懋仁也忙领命去召集其他复社举子。
……
“陛下,傅冠带着大批复社举子突然朝礼部走去,且扬言要做一件大事!人数现在已经聚集到了四五百人!“
正教着小如是画素描画的朱由校松开了柳如是的小手忙站了起来,跺了跺有些僵硬的脚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