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柠坐在了椅子上,她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六点了!
徐萌萌蹲在她面前,神色凝重的注视着她的眉眼,“你这样不说话,我心里也是瘆得慌。”
“萌萌,我有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不是身体的原因,而是心里。”江清柠觉得口干舌燥,她起身拿起水杯。
徐萌萌道:“你说的这么玄乎,我更是坐立不安了。”
江清柠喝了半杯水,正准备放下水杯,就听得手机铃声孜孜不倦的闹腾起来。
她看着来电号码,是父亲的!
夜色渐深。
别墅内,音乐声婉转悦耳。
江清河心情甚好的正在炖着汤,时不时的会留意一下墙上的时间。
如果是在平时,这个时候程易也该是回来了。
江清河擦了擦手上的水渍,走回了客厅里,刚拿起桌上的手机,就见玄关处若隐若现的身影。
她疑惑中走过去,“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没有一点声音?”
程易放下了手里的公文包,抬头看了女人一眼。
江清河注意到他神情的不对劲,道:“你这是怎么了?是公司里出了什么事?”
程易依旧目不转睛的与她四目相接,迟迟不曾开口说话。
江清河正想问什么,嘴里的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口,便被一阵手机铃声打断了。
她拿起手机,看了看屏幕上闪烁的号码,准备接听。
程易忽然间握住了她的手。
江清河不明就里道:“怎么了?”
程易如鲠在喉。
江清河听着那聒噪的手机铃声,再看向欲言又止的程易,心中像是有了什么感应似的,她强忍着挤出一抹微笑,“你是不是想对我说什么?”
程易慎重道:“你父亲出了点事。”
江清河垂眸看着还在闹腾不已的手机,是家里的号码。
程易见她按下了接听,无力的收回了手。
江清河以为自己听错了,她愣愣地站在原地,明明家里的暖气很足,而她却是通体生寒。
很冷很冷。
医院内,一片混乱。
江清柠犹如提线木偶一动不动的坐在椅子上,如果没有人来指使她行动,她怕是都感受不到手脚的存在。
徐萌萌坐在她身旁,紧紧地握着她冰凉的小手,安抚着:“没事的,医生刚刚说了,没事的。”
江清柠好像听见了声音,抬了抬头,天花板上的灯光很是刺眼,她在恍惚间,好像看见了什么人影,是父亲正在对着他慈眉善目的微笑着。
这么多年,她也任性过,叛逆过,放纵过。
江来对她是有亏欠的,所以对她更是有求必应。
偶尔也会生气,责备她,恼怒她,可是父亲如天,替她撑着顶着。
如今,她的这片天,好像塌了。
“怎么样了?情况怎么样了?”江夫人气喘吁吁的从电梯间跑出来,她来的很匆忙,几乎连鞋子衣服都没有换,还穿着家用拖鞋和舒适且宽松的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