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千暖走到那位中年人面前用崇拜的目光看着他:“这位大叔看起来仙风道骨,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刚才听陶谷换您一声师叔,想必您在残阳宗里是一位举足轻重的人物,品性一定极为高洁。”
这通马屁拍的那位中年人一脸懵逼,虽然不知道纪千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是听起来还是很受用的。
他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些,倨傲地抬高下巴:“嗯嗯,那是当然!算你有眼光。”
“不过就算你马屁拍得再好,我今天也要把你们抓起来,我不能让我们门下的弟子白死!”
“自然是不能白死了!怎么能白死呢?”纪千暖义愤填膺说道:“能碰到您真是太好了,我们此次来残阳宗就是来告发他的!”
顺着她的纤纤玉指,众人的视线落在陶谷那张肿成黑面馒头似的脸上。
“你,你告发我?”陶谷指着自己的鼻子,陡然拔高音量。他都还没找他们算账,他们竟然还找上门来告发他!简直岂有此理!
“我上次去暗黑森林是师父允许的,你告我什么?我们好端端地在暗黑森林里捕捉灵兽,你们破坏了我们的阵法不说,还杀了我们两名弟子,最后还把我的脸打成了这样,你还好意思告发我?”
纪千暖嫌弃地瞥了他一眼,陶谷那张原本就难看的黑饼脸现在更加惨不忍睹,她真佩服他还有勇气走出来巡山。
她转过头看着七师叔说道:“其实你们的那两个弟子是被陶谷害死的,他在外打着残阳宗的旗号胡作非为,害死了自己的同门还想栽赃嫁祸给我们!”
“残阳宗乃是整个星耀大陆修者们向往的圣地,怎么能允许有这样道德败坏的人存在?”
“听闻残阳宗里的宗主和各位长老们做事都极为公正,所以我们才冒死前来,为的就是替残阳宗铲除内部的蛀虫!”
七师叔眼里闪着精光,嘴角带着讽刺的笑:“小姑娘,说话可要讲证据!凭空诬陷残阳宗弟子是要被处于极刑的。”
“陶谷从小在残阳宗修行,他的品性我再了解不过了,他就算再怎么胆大也绝不会杀害同门师兄弟的。那天和他一起出去的还有其他人,若是真如你所说,为什么他们回来之后对此事只字不提?”
“肯定是陶谷威胁他们了呗!那天的事是我亲眼所见,难道还会有假?”纪千暖言之凿凿,镇定自若。
“你若是不信,就带我们进去,我们愿意去和那些人对质。”
严尊嘴角微勾,残阳宗的山门难进,阵法很是厉害,他们要是直接硬闯的话,恐怕会被他们直接丢出去,根本就没机会见到冰阳子。
“我们为什么要带你们进去?谁知道你们安的什么心?”陶谷不满地叫嚣道。
“你不敢让我们进去对质,是怕我们揭穿你的真面目吗?”
“简直是胡说八道!你血口喷人!”陶谷气得跳脚,因为气愤他原本眯成一条缝的眼睛,稍微睁大了些。
“你们把我脸打成了这样,这就是证据!我怀疑你们就是故意在暗黑森林假装和我们偶遇,然后借此想混进残阳宗!说,你们到底有何居心?”
闻言,纪千暖立刻收敛了笑容,严肃地说道:“我们能有什么坏心思?残阳宗是什么地方,怎能容我等造次?我从小就仰慕残阳宗的威名,自然不能容忍你这样的人败坏它的名声!”
陶谷简直要气死了!这个纪千暖就是存心来诬陷他的。
七师叔的脸色也不太好看,布满沟壑的脸上阴晦深沉:“小丫头,说了半天,你不就是想进残阳宗吗?现在说的好听,至于进去之后你到底想干什么恐怕只有你自己知道。”
“我们残阳宗有刑律堂来约束弟子们的行为,不用你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我身外外山门的执事长老,今天是不会让你进这个山门的。在山门外,所有的事都是我说了算。我说陶谷是清白的,那他就是清白的,你说再多都没有用。”
“既然你们进了残阳山,那你们今天就走不了了!”
“你为什么这么袒护这个败类?难不成他在外面的所作所为都是你指使的?”
纪千暖痛心疾首地摇头叹道:“真没想到残阳宗也这么黑暗!世人挤破头想进的地方也如此的不堪,处处藏污纳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