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过了片刻,他们又围上来,对着康修贤指指点点。
“又来一个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傻蛋!呵呵,被扔出来了吧?”
“我们陛下的恩人岂是这些凡夫俗子可以染指的?真是不自量力!”
“像他这样长得人模狗样的男人,心眼最多,心思最坏了!”
“对,人家纪夫人和纪小姐可是要修成正果的,才不会和这种人有任何牵扯。”
人群中走出一个五大三粗的中年妇女,她居高临下地指着康修贤的鼻子说道:“以后不许你再去纪府找纪夫人和纪小姐麻烦,不然我看一次打一次!”
说着,她扬了扬沙包大的拳头,恐吓了一番才离开。
康修贤又气又羞,他好歹是北离国的太子,何曾受过这样的侮辱?
要不是父皇病危,宫里的御医全都束手无策,他才不会来东月国自取其辱呢!
来的时候在东月国的皇宫被凌风云给羞辱了一通,现在刚进去还没说到两句话又被纪冷玉扔抹布一样把他扔了出来,简直欺人太甚!
他狼狈爬起来,拍拍身上的土,来到一处僻静的角落里,拿出一支短笛准备召唤他的侍卫。
这群废物,看到自己被打都不知道出来解围!
一个石块砸在他的虎口上,他吃痛松开了手,短笛掉下地上。
院墙上有一个年轻的男子眼角含笑,迎风而立。
他抬头看着眼前的年轻男子,呵斥道:“你是谁?滚开!”
钟无歌嘴角扬起一抹冷笑,素手轻点,一道药粉瞬间钻入康修贤的鼻腔。
康修贤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这个男人展现出的灵力威压,让他心惊肉跳。
此刻他就像刀俎上的鱼肉,只能任人宰割。
药粉入体,康修贤登时感觉自己的头疼的快要炸裂了,脸色瞬间煞白起来,他惊恐地看着钟无歌:“你……你到底是谁?你想干什么?”
钟无歌纵身翩然跃下,嫌恶地看着眼前的这个草包太子,听说他曾经还和纪千暖有过婚约,最后嫌弃纪千暖是个废物就和纪千暖退婚了。
这样的废物也好意思嫌弃他的千暖?真是可笑!
要不是留着他还有用,冲他以前的所作所为,他就活不过明天。
“我不想干什么,我只是想告诉你,我能救你的父皇。”
“我……我凭什么相信你?”康修贤捂着头,艰难地问道。
“你没得选择。”钟无歌鬼魅一笑,指尖一道流光窜入康修贤的身体,康修贤欲炸裂开的头疼,顿时消失了。
头疼一解除,他抬腿就跑,却被钟无歌不费吹灰之力给抓住了。
康修贤赶紧拾起地上的短笛,吹动短笛求救,结果了吹了半天,一个人都没来。
钟无歌拍拍他的脸颊,阴笑着说道:“别费力气了!你们这些皇子是不是出门都不带脑子?你到现在都没有发现带来的那些废物全都被我给杀了?”
康修贤这才发现墙角边的沟渠里已经一片殷红……先前他没感觉得附近有一点点灵力波动的迹象,然而这个人却悄无声息地把他的侍卫全都杀了!
太可怕了!这到底是什么人?
“别挑战的我耐心,我说过的话一向不喜欢重复第二遍。”钟无歌睨了他一眼,不急不缓地说。
康修贤战战兢兢地问道:“你……你为什么要帮我?你有什么目的?”
“我能有什么目的?救死扶伤是医者的天职。”
钟无歌脸上挂着始终挂着瘆人的笑,看得康修贤头皮发麻,此刻他的内心是崩溃的……这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牛鬼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