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区别墅。
敲门声响起。
不过片刻,就见保姆战战兢兢的将一脸冷戾森寒逼人的左占请了进来,然后迅速的送上热茶,退了出去。
左占一如季放每一次见到他的样子,衣着光鲜,只是被雨打湿了些,依旧挺括有型,清隽的短发固定的很有层次感,细微一些发丝垂在额前,应该是被风吹的。
可季放依旧一眼就看出他状态不济。
作为男人,他理解左占何时何地都不想在人前丢份儿注意个人形象,可这些早已被他阴沉的脸色和泛青的眼圈出卖。
意气风发从来不是伪装的,同样,颓然和沮丧也不是能遮掩的。
季放脸色也不太好,几天几夜没怎么合过眼,他不住的揉了揉眉心,看向左占的目光充满了鄙夷和不屑,“有事快说。”
“许愿在哪里,你知道吗?”
季放避而没答,还反问句,“廖二和你说什么了。”
“他说她走了。”
“嗯,那就是走了。”季放连一点情绪都发不出来,他太累了,除了兼顾两家公司忙的团团转外,光最近……心力交瘁,已经不是一个累字可形容的。
左占眯了下眼睛,细致观察着季放的微表情,再言,“她到底在哪里?”
其实,问出这句话时,左占心里就有了大概。
许愿应该是平安的。
不然,以季放对许愿的在乎程度,绝对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季放不耐的撇着他。
左占当然知道季放不会告诉他,可现在他也真的别无他法了,光知道许愿暂时无恙还不够,他不确定她病情发展恶化会到什么程度,会不会错过最佳手术时机,没有匹配移植的骨髓又该如何……
左占深吸了口气,“能不能把你我之间的矛盾先放一放,许愿现在是最重要的……”
“这话能从你左占口中说出,真不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