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灰蒙蒙的,从早起就阴天。
房子里阴冷,潮湿的令人透不过气。
许愿从昏长的睡梦中睁开眼睛,缓了半晌才对上焦距,自动拉开的窗幔,望着灰霾的天际微叹了口气。
她还有些烧,浑身也极其难受,刚一坐起身就止不住的咳嗦。
保姆闻声跑进来,小心翼翼的照顾着她,喂着喝了些水,也全都吐了出来。
廖江城进来时,被入目手帕上的鲜红刺痛了眼睛,拉着许愿就去了医院。
许愿一直不太清醒,到了医院也昏昏沉沉的,躺在病床上又睡了,医生给她输了液,然后叫廖江城出来。
“她这身体,别说手术了,就连化疗都做不了,而且廖小姐那边情况也不稳,冒然手术话,对她们双方都有危险,现在只能……先保守治疗吧。”
其实说白了,就是能撑一时算一时。
生死有命,尽人事听天命。
廖江城暗沉的脸上没什么反应,而慢慢攥紧的拳头轻微发颤。
医生长叹了口气,又交代几句便先走了。
廖江城在这一瞬间终理解左占了,在乎的人躺在怀中奄奄一息时,那种天塌地陷的绝望,是真能逼疯一个人。
“透析吧。”
清冷的男声从后方响起,简单的几个字,打破廖江城浑噩的思绪。
他转过身,看到拄着拐杖的苏忆墨,白皙的面容冷漠,一双了无生气的目光也沉沉的像染满了哀愁。
“虽然方法冒险,可值得一试。”苏忆墨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