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棠在家里闷头苦干了好多天,等她整理完一百种较为实用的符篆时,新生的军训也结束了,新学期的课程也正式开始了。
她现在每周就只有一节高级文物鉴赏的专业课,还是摆在周一的早上开课,上完这节课,这一周剩下的时候都是她能够自由支配的了。
她刚走出小区大门,就看见沈陵宜等在门口,手上还提着一杯豆浆一包手抓饼。
他把早餐奉上,又顺手接过她的课本,行动自然而又迅速。
这不是还挺体贴的?
聂棠笑着跟他打了声招呼:“早安。”
“嗯。”沈陵宜很矜持地应了一声,忽然又问,“你以后要不要每天跟我一道晨跑夜跑?就当锻炼身体。”
晨跑加夜跑,一天之内至少能见面两回。
这都大四第一学期了,他都还有许多课,他可不想因为课程太重而短缺约会的时间,就算时间不够,那也可以制造机会。
他觉得像她这么娇气,开始肯定是跑不下来的,可是跑不动就该轮到他表现了,送水擦汗背人,哪一样他都没问题!
聂棠笑着调侃了一句:“我原来也跟你提过啊,然后你可是说,想得美,绝对不可能。”
“……”这又来了,当初说过的话,就是他脑子里进过的水,不是不报,只是时辰未到,她可真会翻旧账。
沈陵宜尴尬地开口:“我那时候不是——不对,其实我当时根本没说错。”
聂棠笑意盈盈地望着他:“嗯?”
“你长得好看,想法也跟长相一样美,我没说错。”沈陵宜说着,露出了一脸“算了,小女生就是这么心思纤细,我宠宠你还不行吗”的无奈表情,“不就是一句道歉嘛,没问题,对不起,我以后保证学习说话的艺术,这还附赠一个条件,以后你想让我做什么事,我立刻去做,够不够诚心?”
聂棠差点都被豆浆给呛住,她几口吃完了早餐,笑眯眯道:“好啊,不过你可是很贵的——”
她这句话说到一半,就见他看过来的眼神有点不太对,立刻停下了话头,奇怪地问:“怎么了吗?”
沈陵宜伸手,用指腹轻轻地摸过她左边眼角的皮肤,那一块跟边上的皮肤都有点色差,还是粉红色的嫩肉:“我还要问问你怎么了。这是磨破皮了?”
当时她被石块反弹砸中眼角,还真的擦掉了一块油皮,那块碎皮还是到了医院处理伤口的时候被护士小心翼翼给剪掉的。
她闭了闭眼,苦恼道:“我闯祸了。”
“闯什么祸?”沈陵宜收回手,指腹间还留着她肌肤滑腻的触感,都让他有点舍不得,“说来听听,我看看我能不能给你兜着。”
他真心觉得,聂棠又不是什么喜欢惹是生非的人,就算她惹了事,那一定也是对方先撩者贱。
“我得罪了你们沈家的某个人。”
“某个人?谁?”
“不知道,”她微微蹙着眉,“他就说他是沈家人,以前你爸爸还是他的手下败将。”
沈陵宜顿觉好笑:“你不会是被人骗了吧?他说他是沈家人,我爸还输给他,那不可能!”
他从小到大最崇拜的就是沈玄凌,然后是他父亲。
他父亲好歹也是在玄门举足轻重的人物,怎么可能还是沈家某个人的手下败将?
要是如此,他父亲怎么可能还能坐得稳现在这个家主位置,怕是早就被赶下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