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底掠过不屑，“让我动手，他还不配。”

战阳：“更何况，我从来不做强迫人的事……杀了他的人不是我，也不是厉君御，而是他自己。”

“他自己！”段秀慧迷蒙了，她不明白，战豪如何能自己杀了自己。

战阳的声音醇厚动听，缓缓道来，却能寒透人心：“我告诉了他唯一可以救他儿子的办法，让他自己选择。他，还是战荣，他们两人之中只能活一个。”

战荣被警方抓住，人证物证俱在，要想翻案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哪怕战家想用权力压制，厉家那边也不会同意。

要不是情况已经到了最危急关头，战豪也不会把自己背叛战阳的事和盘托出请求他的原谅。

可惜，他太不了解战阳了。

他和战荣背叛过战阳，战阳又岂会轻易放过他们。

男人侧眸看向段秀慧，高深莫测的目光直勾勾看进她带着恍惚的眼里：“知道我怎么跟他说的么？我告诉他，如果他想救战荣，就让人混入警局带话给战荣，让战荣不许给自己求情，并且要把所有罪名都揽到自己身上。”

“什么，你让战荣承认罪名……这，这怎么算是救他！就算那些警察有证据，只要战荣什么都不承认，律师说不定还能帮他减刑。”

段秀慧越来越听不懂了，她发现自己完全不明白战阳这个人在想什么。

男人冷笑：“光是这么做，当然不够，最重要的是下一步。当战荣认罪后，战豪就该去死了。他要是真想救他儿子，只要找人弄死自己，再抛尸街头，第二天警方自然会以为所有的事都是厉君御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