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萌萌灰暗的杏眸瞥了他一眼,片刻后,回头对战海说:“三叔公,代表家主身份的指环还在我手上,在我交出这只指环前,没有人有及资格坐上家主之位。请你暂停宗族大会,我需要一些时间处理私事。”
如果厉君御真的和战茹雪有牵扯不清的关系,那么除非阮萌萌离婚,否则战家的其他族人绝不会让她不顾祖制坐上家主之位。
阮萌萌在战家没有根基,自然知道不能和其他人硬来。
她需要一些时间,回去处理好自己的感情问题。
然而,她想暂时休战,战阳却不肯答应。
他老谋深算的算计好这一切,本就是为了和阮萌萌争夺家主之位,又怎么可能给她喘息的机会。
战阳语气低沉,义正言辞道:“叔公,战家家大业大,不可长时间无人主事。既然萌萌的丈夫和其他女人纠缠不清,除非她肯离婚,否则便没有资格再竞争家主之位。”
事情没有调查清楚,战阳便做出了判断。
他甚至一而再再而三的逼迫阮萌萌,就为了让她在愤怒之下做出错误的决定。
可惜,他终究还是太小看了曾经打败他的人。
阮萌萌愤而回头,原本对着厉君御灰暗而无神的杏眸在回头看向战阳的瞬间,泛起一抹戾气——
“我和厉君御的事一定会弄个清清楚楚,但不管我和他如何,会走到哪一步,跟战茹雪都没有任何关系。至于你,战阳……你一心想逼我放弃家主继承权,以为这样你就能如愿上位么?呵,你恐怕早就忘记了,如果要认真算起来,你才是第一个应该失去继承权的人。”
战阳脸色忽而铁青,他狠狠看着阮萌萌,不知他这个看似简单实则已经屡屡让他大吃一惊的女儿又要玩什么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