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见对方没有反应,便解释道:“两个月前,如果有人在街上随地吐痰被人逮到,只要说自己是在唾弃李家人,就可能免于罚款。但从半个月前,再有人敢重蹈覆辙,就会被执法大队当场暴打并切除腺体。”
“我,我明白了。”年轻的声音有那么一点尴尬。
“总之,若无意外,寿宴之后,青云城和沈城的商路将重新开启,金山银山都将随之而来。然而看准这一点的人光是沈城商人就不下百家,你们青云城,还有金玉城连天城的商会更是不计其数,那么究竟谁得金山,谁得银山,就要看各自的手段了。有人以为这里面是先到先得,只要先来一步,先和这里的官员打好交道就能抢占先机,这却实在是太不了解沈城的运作机制了。”
年轻的女子说道:“愿闻其详。”
“沈城的大事小事,均是两位副城主做主,下面官员不过照章办事,纵然有些自主权限,在两位副城主的高压之下也不敢越雷池一步。若是小事琐事也就罢了,沈李两家的事情,有个风吹草动都可能关乎性命,谁敢轻举妄动?所以就算来得早又如何?和官员建立私交又如何?想要真正抢占先机,至少要和副城主建立私交,但那又谈何容易?惊海副城主全力筹办寿宴,根本心无旁骛。月瑛副城主向来铁面无私,不和任何人建立私交,想在两位副城主身上下功夫,难度登天。”
“那么二位有什么好办法?”
“很简单,直接去找城主大人不就好了?沈李两家重新建交这种大事上,只要城主大人稍微记住一下你们的脸,都意味着绝大的优势。两位副城主对城主大人忠心耿耿,只要城主大人一个眼色,所谓挚友也能随手放下,那么将来金山银山究竟谁在先,还不是一目了然?”
“但是就连交好两位副城主都难如登天,又要怎么才能交好城主大人呢?”
“嘿嘿,此事若在平常时候的确比登天还难百倍,城主大人深居浅出,已经有几乎十年没在公共场合露面过了……但是,三天之后,3月2日,他老人家寿宴当天,总是要出面的吧?而那个时候,如果你们能出现在寿宴会场上,只要再想办法给他老人家留下一点印象,还愁大事不成么?“
“……也就是说,二位有办法让我们进入寿宴现场?!这,不大可能吧?据说宴会是惊海副城主亲手主持,难道还有破绽不成?”
“惊海副城主当然没有破绽,但他终归不可能一个人把所有事一手包揽,还是要把工作分担下去,而下面人就说不准了。具体如何操办是我们的行业秘密,我只能说,如果二位有意,我们可以帮二位拿到两张请帖,寿宴现场。”
“开个价吧。”年轻的女子毫不犹豫。
“一万灵……”
“请查收吧。”说话间,一张薄薄的纸片直接从桌下飘向靠窗一侧。
靠窗的两位食客面色一喜,对方的豪爽简直超乎所料,实在不愧是青云城的第一土豪家族。
然而接下来他们面色就是一僵,因为理应传到手中的支票,在半路就被一道无形的力量拦截了下来。
下一刻,包厢的房门被猛然推开,两名身穿全套甲胄的沈城大兵大步冲了进来,一把就掀飞了餐桌,露出下面肮脏的交易。
“你们四个涉嫌违法交易,现根据沈城法律,全部逮捕!”
靠窗的两位食客,在看到沈城大兵的瞬间就浑身瘫软,如丧考妣。然而另外两人却当机立断,丢下两枚闪光弹,强光震撼全场,然后趁此机会,身形如电,夺窗而逃!
砰砰两声闷响。
两人捂着鼻子倒飞回来。
不知什么时候,窗户已经被无形的力量封死。而随着强光退散,门口又缓步走来一人。
一个女子,身形窈窕眉目如画,只是面色却如寒霜笼罩,令人望之便心底生寒。女子进门后,两手一抬,在地上捂着鼻子翻滚的两人便被她提在手中。
“钱家的两个小家伙,看在咱们两家过去的交情上,放你们一马,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吧。”
说着,两手向前一甩,那两人便身不由己,如火箭一般从窗口直飞向西,瞄准青云城而去。
而在半空中,则响彻着一名年轻女子痛苦不甘的声音。
“不要不要不要!混了这么久才出场,我才不要就这么退场!我为沈城城债出过资,我为城主寿宴送过礼,我要见王九,我要见王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