酉时散了场,她踏出梨园时,先不动声色的四下观察一番。
熙熙攘攘的百姓,祥和平静,无任何异常。
没有兵马,没有孩童的呼唤,没有那个……讨厌的男人。
满脸的失望,掩不住了。
谭燕觉出她情绪的低落,关切道:“苏姐姐,哪里不舒服?”
“啊,没事。”
忽然之间,有些意兴阑珊而已。
一个人潇洒自在什么的,好生无趣。
回到小宅,投身于账册中,同时盘算着……要不,过几天,进京探探情况?
肚子里这个,比小包子还要贴心,除了贪吃点,连酸水也没吐过一回。
“你说,我们要不要给父皇一个解释的机会?”
她掰了块杏仁酥丢进嘴里,含糊的自说自话。
正欲吞下另外半块,门扉响动。
“东家,广德楼送来请帖。”
“嗯?”
烫金的帖子,用词恭敬,相当正式。
道是由于她接连光顾,为忠实戏友,邀请前去试听一出新戏,请务必赏脸。
“轿子在门口候着呢。”伙计问,“您看,要拒了吗?”
“不用。”
她至内寝换了件华贵些的裙衫,拉开房门:
“耿文随我走,孟娄你守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