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药物反应。
果然如良岑说的那般,疼痛难熬。
紫鹃喂了她几口温水,踌躇道:“连皇上,也不说?”
她缓缓摇头。
若被他知道,定然不许再服。
当下,她恍然理解了,何为善意的谎言。
有些事,隐瞒远比告知更合适。
一刻之后,药性的冲撞渐渐趋于平静,她微喘着支起身子。
珠夏赶紧塞了个软垫,让她半靠着休憩。
“往后熬药的活儿就交给你们了。”她半开玩笑道,“懈怠了,可要挨罚的。”
珠夏年纪小一些,见不得刚才的场景,心悸未平的抹了抹眼角:“是,娘娘。”
紫鹃则默默的出了殿,去清理药碗和残渣。
当晚皇甫玥回来,问起情况。
她如实交代了喝药调理的事。
“难喝吗,须服用多久?”
“药的滋味能有多好,不就那样么,”神色自若道,”毕竟是旧疾,哪会一下子知道结果,你太心急了。”
她发现自己,真是变坏了。
竟然仗着对他的了解,面不改色的说起半真半假之言。
未觉有异的男人,不放心的叮嘱:“待过几日,再宣良岑来看看,如果效用不大,就别喝了,是药三分毒。”
“这话被良太医知晓,准得跟您急。”她娇嗔道,“然后扯上一大堆的医理学识。”
“确实,上次随意提了句‘夏枯草是否为夏季所生’,被拉着聊了近半个时辰。”
他一边笑语,一边牵起她的手,往内殿走。
“咦,到底是不是呢?”
“唔,朕根本没听。”
“……”
时间转眼即逝,盛夏接近尾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