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山。”
明九站在山下,抬头看了一眼,向着山上走去。
“老师傅,这边修路,从那边上去吧。”
一个工人站在山上,大声的喊道。
明九绕着向上,没有偏离,而是朝着工人们走去。
他走过来,客气道:“敢问施主,山上可有一座道观?”
自从知晓陈阳的厉害,工人们对道士有一种天然的尊敬。
马南景走过来道:“陵山道观就在山顶,老师傅要上山吗?”
明九问:“听闻山上道观灵验,贫道特地过来看看,施主去过道观吗?”
“去过,的确挺灵的。”
明九问:“听说那住持是个年轻人,不知道脾气怎样?”
马南景笑道:“是很年轻,不过脾气很好,对谁都和声和气的。”
“多谢。”
明九微微点头,向着山上去了。
要了解一件事情,不能只听一个人说。
山路修了百多米,陈阳作为道观的住持,一定和这些工人打过交道。
他们与陈阳接触时间长,所说的话,一定是最真实的。
此时也才九点多钟。
仁宁坐在门外地上,口干舌燥,嗓子已经哑了。
他都不知道自己念到什么地方了,念的经,也只有他自己才能听得懂。
后院子里,仁宇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逃跑的念头被老黑和大灰扼杀,他感觉人生没有任何意义。
他开始回想与大灰交手的场景,自己为什么会输给一头狼?
这头狼为什么会形意拳?
浑圆桩站的不是很稳,但明显掌握到了技巧。
如果再来一次,仁宇觉得自己绝对不会输。
他输,是输在了大意上。
陈阳不在道观,他来到了山林里。
这里看看,那里看看,一天三次的相术,很快就被他用完了。
没有了相术,他只凭肉眼,看着眼前的山势,也多少能够看出了一些东西。
回道观的路上,陈阳心情愉悦,嘴里哼着小调。
一度把仁宁和仁宇给忘记了。
“那位小友。”
身后响起一个声音。
陈阳停下脚步,看过去。
山下十多米外,一个穿着普普通通的道服的老人,微笑着看向自己。
“道长喊我?”陈阳疑惑,怎么有道士上山?
而且年纪还这么大。
明九快速的在陈阳脸上扫视一圈,暗道一声“好个俊道士”。
你且慢慢看,他上庭圆润,中庭端正,下庭丰韵,说话时脸颊有一个浅浅的梨涡,一双眼睛溪水清澈,坦坦荡荡,仿佛蓝天白云般干净。
身处山林间,与这自然气息相互映衬,那股子淡淡的随心所欲……
“真是个天生的道士。”
明九心中感慨,走上来,稽首道:“贫道明九,来自茅山道院。”
陈阳恍然,差点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
还礼道:“贫道玄阳。”
“道长,可介意与老道一并上山?”明九问道。
陈阳笑笑,没有说话,而是落后他半个步子。
明九也笑,他有意想看看这位最近十分显眼的住持,究竟是个什么性子。
于是刻意的放慢脚步,走走停停,再喘上几口气。
陈阳也不着急,慢慢的落后半步,若是不慎跌倒,也能及时扶住。
明九心中暗自点头,知道自己的判断没错。
“昨天仁宁回来,将事情与我说了,这事情,是老道的两个徒弟做错了。”
明九抱歉说道。
他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