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止把玻璃罐放下,坐在地摊上看着冰箱里各色糖果认认真真说:【我不要他痛哭流涕。】
花花:【啊】
薛止往嘴里送了颗糖:【我希望他开心。】
花花:【他,应该会的吧。】
薛止又往嘴里塞了颗糖,然后“啪”地一声关上了冰箱,“嘶,好凉。”
果然,取除元灵后的妖怪连人类都不如。
她现在连冰箱这点冷气都承受不住
哎。
薛止轻轻叹了口气。
过了一会儿,快十点了。
薛止艰难地扶着墙站了起来,她抱着玻璃罐子和身份卡、结婚证推开了自己的房门。
她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轻飘飘的,好像随时都会倒下去似的。
薛止:“”好难啊。
两个房间只有几步路的距离,但薛止却觉得这条路太长太长了。
她好不容易挪到了江策的房门口,“江策。”
薛止虚弱地说。
江策好像真的正在认真做题。
“你做完了吗?”薛止抱着东西又挪了一步,低声问道。
江策闻声抬头,然后陡然变了脸,他直接扔了笔跑了过来,“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差?”
他扶住薛止,手指被凉得一抖,然后就看到了她怀里的玻璃罐子。
江策直挺挺地站在那里,浑身血液都凝固了,这罐子里的东西他在熟悉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