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止转身走了,走了两步又回头看他,“以后没事别烦我。”
飞星脸上的笑意一僵,她这是什么意思。
他抬起头,“你这是什么意思。”
薛止:“我要退出血夜的意思。”
飞星手上的项链都扔了,“你说什么?谁允许你退出了?”
薛止裙子上的玫瑰鲜红艳丽,仿佛绚烂的地狱之花,她语气平淡,“我是在通知你,不是在和你商量。”
男人瞪着眼睛,“你可是我养大的!”
薛止似笑非笑看着他,“是啊,我记得你可养了一百多个呢,其他人呢?”
“你!”他更生气了,“其他人还不都被你杀了!”
女孩歪着头说,“是吗,我为什么要杀了他们呢,有点想不起起来了。”
“你,你”
他“你”可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薛止扫了他一眼,直接转身走了。
薛止走后,就有人给飞星出主意,让他把薛止的资料交给治安局,告诉他们君洛是薛止杀的,除此以外,她还杀了很多很多人。
飞星暴跳如雷地否决了。
那是他从小养大的孩子,是他亲眼看着她如何从一百个人中活下来,又如何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位置成为佣兵界的传说的。
他们能把她的资料送给治安局,她难道就不能送他们的资料吗,君洛的资料不就是这样被送出去的吗?
他们捏着她的把柄,难道她就没有他们的把柄了吗?
佣兵本来就是灰色地带,谁手上还没几条人命。
这件事得从长计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