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做你的春秋大梦！”江永瞳孔骤缩，觉得仿佛身陷寒潭一般，全身上下都凉了。

“把他嘴巴堵起来。”薛止拍了拍手，看着江永冷声说。

原本还想着带他去看看江励，让他看看江励现在有多惨，但是这个江永好像很喜欢江励的样子……

那她偏不让他见。

就要让他着急。

让他在心里猜测她把江励怎么了但却又不能见到。

……

城楼上。

城外成堆的尸首果然还没收拾干净，虽然已经过了一夜，但空气中却好像还带着血腥之气，让人觉得难以忍受。

江永站在城楼上看着下面成堆的、穿着青州特有的黑色铠甲的尸首，双目猩红，被铁链子套着的双手陡然攥紧，“唔唔，呜呜呜——”

他看着下面的人，似乎想说什么，但嘴巴已经被堵上了，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

薛止站在一旁伸手挡着江策的眼睛不让他看，目光转向江永，语气淡淡地问，“怎么样？没让大世子失望吧？”

站在他们身后的十一忍不住干呕了一下，站在城楼上面看可比昨天站在下面看要壮观多了，放眼望去，下面全是残肢断臂，血淋淋的，尸骨到处都是，有的人到死都没闭上眼睛。

他忍不住看了一眼江永，果然，那个永远骄傲、不可一世的大世子脸上满是崩溃之色。

下面这些人大部分都不是江励之前带来的那一批人，几乎全都是江永自己培养出来的亲兵，但现在这些人的尸首就在下面。

有些人的眼睛还睁得大大的，仿佛正在看着他们。

“听说下面有很多都是大世子一手培养出来的亲兵。”薛止挡着江策的眼睛，看着下面成堆的残肢断臂面不改色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