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丕接过公文,展开看了一遍。笑着对司马懿道:“是刘备,派出了糜竺作为使者前来出使我方,已经过了边境了!”司马懿微微一笑,道:“看来刘备与我们的想法是一样的!如此一来,很多事情便可水到渠成了!”
这时,又有一个卫士军官奔上了阁楼,将一份公文呈上道:“丞相,曹彰大将军从并州发来了紧急军情!”曹丕大感意外,接过公文,道:“并州的紧急军情?难不成是吕布军攻打并州了?这怎么可能?”一旁的司马懿却道:“只怕不是吕布军,而是匈奴人和鲜卑人之间开战了吧!”
曹丕将公文看了一遍,皱眉道:“果然就如仲达所言,鲜卑人两日前突然以两万骑兵突袭了匈奴人的一处聚居点。匈奴人伤亡惨重,匈奴右贤王正在调集兵马,准备报复了。彰弟请示该如何应对此事!”曹丕禁不住气恼起来,骂道:“可恶!这些蛮夷贱种,这个时候竟然还要内讧!”
司马懿道:“匈奴与鲜卑本来就是水火不容,再加上匈奴投靠了吕布而致使鲜卑大败的缘故,轲比能他们怎能咽下这口气啊!”随即朝曹丕抱拳道:“丞相,该当令曹彰大将军就地调动兵马协助鲜卑人击破匈奴!不过此战必须把握一个度,绝不可存将匈奴人斩尽杀绝的念头,否则北地混乱只怕短时间内就无法消停了,这对我们绝对不是好事!只需消灭右贤王,换一个倾向于我们的头领接任右贤王之位,让匈奴人继续做我们的臂助!”曹丕点了点头,道:“就这么办!”
如今的北方草原,基本上都是鲜卑的天下了,而匈奴、乌丸等部则都处在草原边远地区,处在汉族势力与鲜卑势力的夹缝之中。在现代社会大同市以北三百里的草原之上矗立着一座高山,在东汉末年的时候称为弹汗山,是鲜卑单于庭所在地。而在单于庭以西八百里的地方,则有一座被称为受降城的地方。这里虽然称之为城,但其实形同中原地区的村落而已。轲比能的老巢在单于庭,而步度根的据点则在这座受降城中。不久前,就是步度根的军队突袭了匈奴人的地盘,这当然是因为轲比能的命令。如今匈奴人大规模集结的消息已经传来,步度根也在加紧集结大军准备与匈奴人决战。与此同时,步度根已经接到了消息,轲比能正在调兵,而驻守并州的曹家大将曹彰也在调动兵马准备夹攻匈奴,形势对于他们来说可说是一片大好。
步度根在油灯下看了看羊皮地图,随即便将地图合上,和衣睡下了。
没过多久,急促的脚步声便将步度根给惊醒了过来。步度根骨碌一下坐了起来,朝门口看去。只见手下的一个亲兵头领快步进来。那头领来到步度根面前,躬身道:“单于,城外来了几个汉人,说是单于的故人,有紧急事务要与单于商议!”步度根大感惊奇,随即想应该是曹彰方面派来联络的人,于是对头领道:“带他们进来!”头领应诺一声,快步去了。
步度根站起身来,走到帅案之后坐下,静待对方来到。
不一会儿,步度根就看见头领领着一个身着便服气度不凡的汉人男子进来了。那男子一看到他,立刻微笑着抱拳道:“见过单于。”步度根打量了他一眼,只觉得他有些眼熟的样子,可是一时之间却想不起究竟在哪里见过他了,于是抱拳道:“先生不必多礼。我和先生是否见过面的?”男子微笑道:“单于难道忘了,不久之前,在洛阳之时,我们曾经见过面的!”步度根一愣,随即脸色悚然一变,叫道:“你!是你?!你,你好大胆子!你难道就不怕死吗?”
男子哈哈大笑,好整以暇地道:“在下此来,可说是为了单于的身家性命好!难道单于连自己的身家性命都不顾了吗?”步度根眉头一皱,哼道:“危言耸听!你们汉人向来诡诈,以为我会上当吗?陈宫,你今日可说是自投罗网,我要拿你的头颅献给大单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