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振华想让上官可可换个环境工作，这两天她没少经历事情。

“好……吧。”

上官可可很不想离开这里，主要是不想离开姚队，因为姚队受了伤，而且还是自己引起的，她心里有愧。但她又不敢违抗队长的命令，只有违心地接受了。

姚振华没有再理会上官可可，转身走进了一号讯问室。

“霍晓辉！”姚振华放大了声音，招呼道。

霍晓辉没有回答，用目光攻击着姚振华。

“霍晓辉！”“我是东宸市公安局刑侦支队三大队队长姚振华，也是专案的负责人之一。”

“首先，很遗憾，你父亲被我用枪打死了，但他罪有应得！”

霍晓辉的表情显示，“明显不服”。

“其次，你要理解，不是我先开枪，霍辉先打了我两枪。”

霍晓辉收敛了高傲、气愤的表情和姿态。

“第三，霍辉从用枪指着警察开始，任何警察都有权利击毙他，何况他先朝警察开了两枪！所以，你父亲的死，是罪有应得。”

霍晓辉各种表情慢慢消失，恢复正常态，并慢慢低下了高傲的头颅。

在姚振华旁身旁坐着的年轻刑警，正咽着口水。听了姚振华三段式问话，一开始比较吃惊，慢慢的变成了佩服。

另一个年轻刑警在做记录，他铿锵有力且有节奏的击打键盘的声音，传递着他此时心情的愉悦与投入。

“霍晓辉，在我吃饭前，我只想弄明白一个问题。”姚振华确实还没有吃饭，他故意顿了顿，目的是为了让霍晓辉集中注意力，听清楚问题。

“你和你父亲，谁开枪打死的汪韬？”

霍晓辉身体突然一颤，因为他一直以为是d品的原因，导致被警察追捕，没想到这事儿也被扒出来了，而且还是第一个被问的事情。

他故作镇定地说道：“汪韬？关我们（他和霍辉）什么事儿？”

“霍晓辉别扯那些没用的，你的枪，市局已经鉴定了，经比对，你那把枪就是击杀汪韬的作案枪支。对此，你有什么解释吗？”姚振华故意把霍晓辉拉入问题之中，道。

“你们比对错了吧，我又没有杀汪韬，我没有杀过人。”霍晓辉说的理直气壮，说的真诚无比，他的表情和行为举止，都无懈可击。

“我知道你没有杀过人。”姚振华直接对霍晓辉的辩解做了肯定，支持了他对自己没有杀人的辩解。

“但是，我们的比对不会有错！就是你那把枪杀的汪韬。”

“这事儿，你不记得了吗？”

“我给你提个醒，去年除夕，傍晚时候，天刚擦黑，在汪韬的老家村头，你与你的父亲在做什么？”

霍晓辉有点呆住了，心想：“这事儿，只有自己和父亲知道，他怎么了解这么多？为什么他了解这么多？”

但是霍晓辉没有说话。

“当天，你带着这把枪，与一些人一起来到汪韬老家，这些人当然包括你的父亲——霍辉。当天，你们只有一个任务——杀了汪韬。你和你父亲负责外围围捕，但是没有想到啊，你和你的父亲却碰到了汪韬，且当时动手条件最好，于是你们不得不执行命令，击杀汪韬！”

霍晓辉听得入神了，眼睛都不眨一下，因为姚振华讲的情节犹如给他放往事电影，帮助他回放了去年除夕日他和父亲所做的事情，可惜那时候父亲还活着。

想到此处，霍晓辉流下了怀念父亲的泪水。

但，姚振华华锋一转，道：“今天，你在练车场车间也看到了，那些人不惜一切代价地围攻我和刚才我那位同事，目的是什么？”

“他们肯定不是为了救你，因为他们不可能救走你，他们是为了把你当场杀了，或者救走后再秘密杀掉！”

“今天那些人，犹如去年除夕日的你和你父亲，碰到了任务，必须执行任务，执行你们的命令。”

霍晓辉听了姚振华的话，心里揣测了一遍，认为：“这个警察说的正确，那些人不是为了救自己，而是为了除掉自己。他们想先杀了警察，再杀了自己，然后制造我和父亲与警察火拼，最后双双死亡的假象。”

姚振华通过点拨、引导，让霍晓辉想清楚了现实世界。

“霍晓辉，你有多个犯罪行为，我估计你这辈子也出不来了，要么蹲一辈子监狱，要么……”

“但是，我可以肯定，你若出去了，死的会更快！你若想为自己争取一个机会，我会考虑给你。”

霍晓辉没有思考了，立即说道：“我愿意争取机会！”

“好，我给你这个机会。”

“我现在只让你供述汪韬案，现在只供述一个情节，说清楚‘谁枪杀的汪韬’？”姚振华问道。

“我爸。”说完，霍晓辉慢慢低下了头，再次流下了念父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