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来想去,蒋文淑还是决定,先从去过姜绾芸那边的方妙菱这儿,探探情况。
顺便,也与她商量一下,接下来,要怎么打算?
“她?”想到姜绾芸下午的样子,方妙菱便觉得一阵气闷,“她说话还是那个样子,和和气气的,也没跟我论一句那日的事情。”
“但她今日坐在那儿,架子可是端足了的,开口就是‘本宫’,听着好不威风。”
“最重要的是陛下对她的态度!”方妙菱咬牙,说出了蒋文淑最怕听到的话,“若是一直任由她这么发展下去,那个位子,十有八九会是她的!”
“什么?!她!”闻言,蒋文淑的眉头,立马就蹙了起来,“你确定陛下真对她宠到那个地步了?”
“你别忘了,她父亲是个什么身份!即便是今年升任了知州,也不过区区一个五品官员。这样的出身,那个位子她真能坐得上去?”
“出身怎么了?”方妙菱勾勾嘴角,语气也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古往今来,以微末身份站在顶端的人,虽然不多,但也不是没有。”
“蒋姐姐怎么就知道,你口中区区五品知州的女儿,就没资格触摸那个位子呢?”
说着,她又抬首,暗含深意地瞧了蒋文淑一眼,“蒋姐姐可别忘了,咱们宫里出身最好的那一个,现在,正在冷宫里对月哀叹呢。”
讲出身?真是好笑!
在她看来,这些张口闭口就是出身的人,才是最没可能坐上那位子的。出身微末如何?只要敢闯敢拼,运气够好,在这宫里头,就能有自己的一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