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吁~!”被她揪住了袖子,顾瑾渊便干脆车主缰绳,让奔雷停下。
反正也已经走出很长一段距离了,停歇片刻放松下,也并非不可。
“就是外袍被划了个口子,无碍。”顾瑾渊淡淡解释了一句,同时伸出另一只手来,将她的手拿下,然后抱着她跳下了马。
他们这一路,是越过小溪后,再沿着小溪跑的,而随着地势逐渐走低,小溪的水,也变得更加湍急。
顾瑾渊已经盘算好了,跑出一段距离之后,就在溪边稍作整理,看看身上还有没有血污。如果有,就都在这儿处理好。
千万,不能让狼群,寻着气味追上他们。
他下马之后,便自顾自地往溪边走去,取出了自己佩剑,开始仔细清洗。
刚刚只是随意在水里过了一遍,现在得空,他自然是要将自己最宝贝的剑擦得干干净净的。
而在他去洗剑时,姜绾芸则是抱着水壶,亦步亦趋地跟着他,之后也在他身旁蹲下。
借着打水的空档,她仍旧不死心地仔细观察着他袖袍上的那道伤口。
“陛下。”姜绾芸看了一会儿,忽然蹙起眉头,“您骗人,里面的中衣也破了,哪里是只有外袍被划破了?”
“那就是破了两层衣服吧。”顾瑾渊淡淡敷衍了一句,便起身将清洗干净的佩剑装入剑鞘,打算转身离开。
过了两年征战边关的日子,每场战事都会受各种大大小小的伤,被伤得体无完肤的日子,他也是过过的。所以眼下这点儿小事,他根本没放在心上。
顾瑾渊觉得,也就是她,没见过这种场面,才紧张成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