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又无奈解释道,“毕竟那时候我也就是个穷书生,除了一个举人名号,便什么都不是了。当爹的心疼女儿,怕她跟着我过苦日子,能够理解。”
说从没怨过杜知府,是假话,但后来,他也想通了。知府怎么舍得,把自己家的千金小姐,嫁给他这样的穷书生?
无权无势,没官没钱。
前途?说前途有什么用?他一介穷书生,再怎么论前途,也没法儿跟一国之君比。
那时候的情况,送女儿入宫,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什么能够理解?”听了他这话,顾逸笙顿时就不服气了,“这不就是嫌贫爱富,贪恋荣华富贵吗?哼,这种人…”
在顾逸笙义愤填膺地抱怨的同时,顾瑾渊也忍不住挑眉问了一句,“所以…你们其实是有情人,只是被女方父亲强行分开了?”
难怪上次瞧见他,一副受了情伤的样子,原来…是被人拆了姻缘啊…
“可以这么说吧。”牧亦辰含糊道,“不过这已经是往事了,现在,我就只期望,她能安稳和乐地度过余生就好。”
他不敢说得太详细,也不敢把话说得太慢,毕竟…皇帝那边,要把他的底摸个透彻还是容易的。话说过了,对那已经安稳生活在宫中的人,总是一种负累。
见他不太愿意提及,顾瑾渊也就不再说什么了,但顾逸笙却是没忍住,“你怎么能这么想呢,万一她嫁的那个人对她不好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