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裴贤盛面露尴尬之色,“这个奴婢也知道,可是您明日去上朝的时候,总不能自己走着去吧?”
哪儿有让皇帝陛下自己穿着朝服走着去上朝的道理?这不是这不是为难人嘛!
裴贤盛光是想想,就觉得腿软。要不是理智撑着,他几乎当场就要跪下来,求自家这位主子稍微消停一会儿,别想一出是一出了!
“当然不能。”顾瑾渊淡淡睨了他一眼,“明日不用早朝,所以你也不用管这乱七八糟的事了。”
“不、不用早朝?!”裴贤盛闻言惊住,“您这是?”
陛下对与姜美人的宠爱,真的已经到了“从此君王不早朝”的地步了吗?!
“不用。”顾瑾渊肯点头,“这事儿就这么定了,你通知下去吧。”
似乎是见裴贤盛实在过于惊恐,顾瑾渊在起身往外走的同时,终于好心跟他解释了一句,“豫州一案已经有了新的进展了,顺着方向往下查即可,不需要再去永宁殿勾心斗角了。”
“早日拿到证据,才是最重要的,只要证据在手,争执,就是没有意义的事情了。懂吗?”
说完,他便轻轻拍了拍裴贤盛的肩,然后自个儿出了书房。
皇帝行踪不好隐瞒,主要就是因为他身旁常常围绕着一大圈人。走到哪儿,都特别扎眼。
现下,日落西山,天色逐渐昏暗,他身着玄黑朝服一个人走在幽静的小路上,便没什么人注意到他的去向。
哪怕偶尔遇上那么一两个太监宫女,也无妨。他绕了路,他们也看不出他是往哪儿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