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不仅一点儿没有被哪一方说服的模样,甚至还一副“你们说,朕就听着”的模样。
他身为这朝堂上能做主的人,他都用上了事不关己的看热闹态度,他们这群人再无休止地争论下去,还有什么意义?
“咦?怎么都不说了?”见他们又重新回到之前的安静状态,顾瑾渊不由扬扬嘴角,笑道,“朕还以为,你们能为这件事争上一上午呢。”
“没想到才这么点儿时间,看来,朕低估你们了。”
“陛下说笑了。”在顾瑾渊一席暗含讽刺的轻飘飘的评价之后,蒋源郎不得已,只能再次硬着头皮接话,“关于方大人的事,怎么处理,还是看您如何决定。”
“臣也只是建议,咱么先议豫州的事。”
稍微一顿,他又把自己放在了弱势的地位上,作痛心状,“只是臣没有想到,诸位同僚的想法这么多,竟就臣说得这么一个小意见,就在朝堂上吵起来了。”
他的意思很明确,这事儿,咱们说了不算,得陛下您说话。关于方尚书的事情,皇帝陛下得做决定,不说话没用。
顺带,还不忘“哭诉”了一下自己有多惨,不过是提个意见,没想到对方一点儿不讲理,抓住个小事情就开说,弄得现在大家都吵起来了。
所以现在这个局面,怨不得他,也没法儿怨他。
“行啊,方尚书的事儿,就由朕做决定了呗。”早猜到他会把事情重新推到自己面前,所以顾瑾渊既不着急,也不生气,“但既然你们说此事朕做主,那待会儿,可就别又来苦口婆心地劝说朕了。”
“陛下,您”蒋源郎闻言,不由有些许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