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不这样做,如果其他作家也跟着你这样,我们怎么办?”
“我理解,但是,你知道我不是针对其他作家,我针对的是莫白。你不让大家给我投票,我怎么和莫白比?”
“木森,为何你就盯着莫白?”
“难道不该盯着他吗,他之前写的一些文章完全是搞笑。”
“这只是你认为的,我们可没有这么认为。”
“看来丁主编与莫白关系不错呀。”
“如果你这样说,我也没办法。想不想听一句劝。”
“丁主编,不要劝我了,我意已决。”
“我知道。不过,我还是想说。”
“好吧,你想说什么,说吧。”
“木森,放手吧,你真的不是莫白的对手。”
扔下一句话,丁任飞不再多说。
在他眼里,真要说谁有资格的话,或许“沈庆之”先生才能与莫白相提并论。
“王八蛋……”
看着说出这一句话的丁任飞,木森恨恨将桌子上的烟灰缸砸在了地上。
“果然有内幕。”
“好,很好,明天之后,如果那个莫白没写出什么像样的作品,我与你们没完。”
木森彻底大声的吼道。
……
一夜无梦。
第二天,木森很早就已起床。
准确的说,木森一晚上都没睡,早上5点,木森就起床了。
“各位,教育报什么时候送过来,都6点了,怎么还没送过来?”
等着实在是有一些无聊,木森进入了舞文弄墨群。
“我去,木森,你怎么这么早起床,你不是一直12点起床的吗?”
“唉,被那个莫白烦死了,我哪能睡得着了。”
“也是。不过,那个教育报要7点才能送过来,你还是再等等吧。”
“好的。”
群里其他作者与木森聊了几句。
又是一翻等待,早上7点半,木森终于等到了全新一期的教育报。
“莫白,莫白。”
嘴里一阵念叨,木森其他作者的文章看也没看,直接就找起了莫白的作品。
“我是教育家,对,就是这篇了。”
几乎不要怎么寻找,因为莫白的作品却是放在了首版第一页。
“果然有猫腻,竟然将这家伙的作品放在第一页。”
“沈庆之先生的都没有这待遇。”
“无耻……”
内心再度鄙视了一句。
【在潮鲜的每一天,我都被一些东西感动着;我的思想感情的潮水,在放纵奔流着;我想把一切东西都告诉给我祖国的朋友们。但我最急于告诉你们的,是我思想感情的一段重要经历,这就是:我越来越深刻地感觉到谁是我们最可爱的人……】
只是看了第一段,木森再次骂了一句。
“不要脸,竟然抄我写的军事类型。”
“我写军事,他也写军事。”
“不过,你以为军事文学就这么容易写得好吗?”
继续看下去。
【谁是我们最可爱的人呢?我们的部队、我们的战士,我感到他们是最可爱的人……】
我们的部队,我们的战士。
虽然心里极度的鄙视,但是,当第一段将战士形容为最为可爱的人时,木森却是内心一震。
身为作家的他却是知道,这个比喻形容的太好了。
虽然后面的内容没有看,但是,光是这一句,却是无比鲜明的将战士的崇高精神给写了出来。
而且,这种崇高还用了一种更为形象的词来代称,可爱。
可爱是什么意思?
可爱是人们大众喜欢,这比之尊敬,似乎又更为近了一步。
【谁都知道,潮鲜战场是艰苦些。但他们是怎样的呢?有一次,我见到一个战士,在防空洞里吃一口炒面,就一口雪。我问他:“你不觉得苦吗?”他把正送往嘴里的一勺雪收回来,笑了笑,说:“怎么能不觉得!咱们革命军队又不是个怪物!不过我们的光荣也就在这里。”他把小勺儿干脆放下,兴奋地说:“拿吃雪来说吧。我在这里吃雪,正是为了我们祖国的人民不吃雪。他们可以坐在挺豁亮的屋子里,泡上一壶茶,守住个小火炉子,想吃点什么,就做点什么……】
跟着这篇文章,木森仿佛已经来到了潮鲜。
他仿佛亲自听到了那位战士说的话。
【我在这里吃雪,正是为了我们祖国的人民不吃雪……】
一句极其简单的话,却是不知道怎么的,眼睛变得湿润起来。
他知道,有一种可爱的人正在向他靠近。
他更知道,这一些可爱的人,就是那些战士,那些士兵。
哪怕这一篇文章看完,他还能响起那位士兵说的话:“你再比如蹲防空洞吧。多憋闷的慌哩。眼看着外面好好的太阳,光光的马路不能走!可是我在那里蹲防空洞,祖国的人民就可以不蹲防空洞呀。他们就可以在马路上不慌不忙地走呀。他们想骑车子也行,想走路也行,边溜跶边说话也行。那是多么幸福的呢!所以,”他又把雪放到嘴里,像总结似地说:“我在这里流点血不算什么,吃点苦又算什么哩!”
震撼人心的对话,敲醒了一直被愤怒占据头脑的木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