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山庄,坐立在半山腰之际,十分气派。
大堂内雕龙画凤,一口青铜香炉摆在中央,古色古香,堂上司徒元华身前摆着茶桌,令人心旷心怡的茶香味四溢而开。
在他面前,是一脸清冷的许若兰,精致的五官,仿佛粉雕玉琢一般,长如同瀑布般披撒。
她身前的茶杯没有动过,至此都是司徒元华一个人在说着,像是自言自语一般。
“许小姐,看来您不喜欢品茗,这点是我疏忽了。”司徒元华轻笑一声,一个眼神示意下去,便有人将上前来将茶桌撤走。
“不过好在我准备了家宴,这次你可要赏脸!”
司徒元华刚一说完,后堂就响起了一串脚步声,一群人搬着桌子,最后将其放在了两人中间。
又过了几分钟,一道道佳肴上桌,同时又开了一瓶白酒。
“我打听过,许小姐在中海还有名,不像犬子那般胡闹,外界对你的赞誉可是实至名归。”
司徒元华端起倒满的酒杯,却没有放到嘴边,而是将其慢慢撒在了地上。
这个动作一共持续了三次,他这个行为就像是在祭奠某人一般。
“都是一些虚名而已。”
许若兰冷艳面孔上终于出现一丝微动,她看了一眼司徒元华身前的三只酒杯,心中越来越忌惮。
现在她终于确定眼前的司徒元华就是已经死去的司徒南的父亲。
而对方之所以会将自己找来,肯定也是因为司徒南的死。
听她终于应了一句,司徒元华嘴里冒出了笑声,听着却是带着一点冷意。
“也许之前我会这样想,只说别人是夸大,但是今日一见,就拿犬子来说,可是比不过许小姐啊!”
像是感叹,又像是惋惜,司徒元华再次满上了一杯酒,这次却是自己一饮而下。
“每个当父亲的都一颗望子成龙的心,您是中海有名的麒麟女,见到您,我就忍不住触景生情,想起我那不成器的儿子,莫怪莫怪!”
司徒元华脸上的笑容渐渐淡去,左脸上的那道纹身图腾在许若兰眼中越狰狞。
“许小姐不要客气。”
司徒元华见许若兰迟迟不动筷子,于是起身拿起酒,为许若兰慢慢满上一杯。
“许小姐,不知道我儿司徒南的死,您知道多少?”
终于来了,许若兰目光一凝,不动声色地看着司徒元华。
对方看似漫不经心,像是随口一问,但是这番询问,却是暗藏杀机。
“听说,犬子死的那晚,许小姐跟他见过?“
司徒元华退了回去,他眼中放出一阵惊人的冷光。
许若兰娇躯微微一颤,随后佯装镇定摇头道:“当日之事,我已记不清了。”
然而司徒南却是笑了,笑声中带上了一点杀意,许若兰之前的一些小动作可是没能逃出他的眼睛。
“许小姐不必惊慌,我知道痛下杀手的那人肯定不是您,只是当日与犬子有接触的人,也只有你还活着。”
司徒元华擦了擦嘴角,大手一握,捏紧了旁边的龙头棍。
“我只想知道那天晚上到底生了什么,除了您之外,还有谁跟我儿在一起!”
司徒元华的声音渐渐大了起来,他盯着许若兰的双眼,颇有一股不怒自威的威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