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深490米:全部都是来自薄锦墨的电话,有四五个 展湛低声恭谨的应下了,扫了眼地上的碎片和酒瓶,动作迅速而安静的把房间里收拾好。
看了眼女孩额头上大概是刚刚撞到床尾的殷红和地上空了的酒瓶,想了想,还是出门拿了些伤药又叫佣人煮了杯醒酒茶上去。
用医药棉签蘸了些药抹上,再劝着她把醒酒喝了。
刚好睡得迷迷糊糊的盛绾绾觉得口渴,就当做是水喝完了,最后,展湛才又将已经醉得昏睡过去的女人挪了挪位置,让脑袋落在枕头上,盖好薄被,这才关灯带上门,走了出去。
夏天的雨,还在淅淅沥沥的下着,雨声落到叶子上,然后滑落下来。
盛绾绾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九十点了,她轻轻的嘶了一声,只觉得额头处隐隐作痛,伸手去摸,手指才按到,愈发的疼。
坐在床上回了好一会儿的神,她才慢慢的断断续续的想起来,昨晚发生的事情。
噢,她又失恋了。
听说一般人失恋后每天早上睁开眼的第一个瞬间就要重温一下伤疤被撕开的疼。
妈的。
同样是失恋,得到过再被甩,和一直被拒绝真是天壤之别的两种感受。
可……她好像也没真的得到过。
从床上爬起来,随便穿了双鞋子就去浴室里洗漱,在盥洗盆前的镜子上一眼看到自己额头上红肿的一小片。
她什么时候把脑袋给磕着了?
对着镜子摸了摸,觉得并不算很严重,大概过两天就会自己消肿,也就没怎么管,直接简单的洗漱了一把,准备下楼吃点东西。
等她回卧室换了衣服打开门,才隐隐约约听见楼梯口处好像有争吵的声音,她皱了下眉,抬脚走了过去。
站在走廊上,一眼看见下面展湛和陆笙儿在那拉拉扯扯。
“我要见盛绾绾!”
“大小姐吩咐过,她没起床谁都不能吵她,陆小姐你要么安静的等,要么请你离开。”
陆笙儿大概是想强行闯进来,但是她也自然不可能在展湛的手里往前多走一步,要不是还顾忌着她也是盛家的女儿,估计早就被扔出去了。
盛绾绾一手搭在扶手上,半靠着懒洋洋的出声,“大清早的,你们吵什么?”
“抱歉大小姐,陆小姐一直吵着要见您,我已经跟她说了您在休息。”
听到她的声音,陆笙儿抬首看了过来,想直接往上走又被展湛的手臂拦着,“盛绾绾,你叫他让开,我有事跟你说。”
“是么,”她一边用手将长发拢起,一边懒懒散散的开腔,“好了展湛,你让她上来了,对了我有点饿,你帮我去厨房拿点填肚子的吃的送到我的书房里来。”
展湛这才松手,“是。”
盛绾绾扫了他们一眼,随即转身朝书房走去。
陆笙儿自然立即跟了上来。
等她在书桌后的旋转椅子后悠闲的坐下,陆笙儿推开门进来,她气喘得厉害,而且脸色不是很好,有些苍白,呈现出一种淡淡的病态。
忽然想起昨晚薄锦墨说她生病了,她还以为只是随便说说,现在看上去倒像是真的病了。
接受爱情的滋润,不应该很甜蜜吗?
盛绾绾躺在旋转椅中,看着站在书桌前一脸冷漠怒容的女人,勾唇笑了笑,“我说你还真是奇怪啊,你把我男朋友抢走,我屁都没放一个,你还一张讨债的脸主动的找上门,出国待了一小年,你脸大了不少?”
相比她懒散不上心的状态,陆笙儿整个人看上去都极其紧绷——好像她才是被抢了男人的那个。
今天周末,不需要上课,她也不准备出门,穿的随意,一张脸纯素颜,不过照样精致娇艳,尤其如今愈是显得懒散,就越是说不出来的气场凌人。
陆笙儿的手按在书桌上,冷冷的问,“盛绾绾,你要让锦墨离开公司?”
盛绾绾抬起眸,要笑不笑的道,“我不大明白你是以什么样的身份跟立场站在这里质问我这个问题的,你不是股东,员工都不是,盛世的人员变动,我需要向你交代?”
陆笙儿怒意更甚,“盛绾绾!”
盛绾绾歪头摸了摸自己的耳朵,蹙了下眉,淡声笑道,“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犯不着每句话都要叫下我的名字,我知道你在跟我说话,我也听得到。”
“你要他离开,是因为他在这个职位上做的有什么不对或者不够到位的地方,还是因为他跟你分手了你报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