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铃拉着苏格一直向前走，走到了尽头，推开了一扇门。

房间里满是这种画满了故事的七彩琉璃。除了这些玻璃以外，房间里面有些绿色的盆景，还有那么几张椅子和桌子。不难看出这里算得上是教皇（曾经圣女）休息的一个模拟小花园。现在这冰雪圣殿这种极端寒冷的地方弄出点绿色盆景，花费自然很大，也就冰雪圣殿的高层人士能享受得到。当然，现在的女神红铃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弄出这些东西，冰雪圣殿现在对于她来说就是一个固态领域。

“这些东西可不是我变出来的，你自己先看看。”红铃说完，就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

苏格观察了一下那些玻璃上的画面，这些画面和外面“女神创世”截然不同，这小花园的玻璃上记载的故事，自己听都没听说过，教义里面自然没有提过。

好像是在描述一场战争，狰狞化的精灵们屠杀着人类，女神并没有再天空中显圣。人类一直败退，败退到了永东山脉后面的荒凉之地。

水深火热的生活环境，这无疑是在描述千年战争人类败退后的事。

这样对于人类和教廷来说，十分“不堪”的内容，的确也不会记入教义当中。教义对于永东山脉西面的生活只是一笔带过，东归也没有花太大笔墨描写。

这些画案中始终出现了一个身着白衣的女子，大篇幅都在描绘这个白衣女子的一举一动。

东归中有一个女子，史书上没有过多的记载，这个女子却充满了神秘，她的力量让人称道：胜过了超级精灵王瓦丁·逐日的圣女，娜娜丝！

“这女子叫作莉莉娜。”

红铃说完，似笑非笑地看着苏格，“你以为她是娜娜丝吧？”

莉莉娜？

苏格听都没听过这个名字，他皱起了眉头：一个无名小卒，不可能刻画在圣女休息的房间当中吧？还用那么大的篇幅描绘，那么这个莉莉娜，难不成就是……

杜维想到了红铃的母亲和杜维，红铃的母亲是女神，可她下凡来变成了第三十四任圣女。说不定这个叫莉莉娜的女子，就是第三十四任圣女？

可时间点对不上！

东归是千年的事，杜维和第三十四任圣女（女神）的爱情则是百年前。

想了很多种可能，苏格疑惑地看向红铃，“不知道是谁，你给我说说？”

“瓦丁·逐日在梦境试炼中改变了精灵族和人类历史的走向。那会的梦境试炼是有可能会影响到大陆的格局的，毕竟精灵龙女王的力量直接控制了时间和空间，现在的梦境试炼完全就是个游戏，和精灵族的梦境试炼没法比。”

红铃站了起来，踱步，“按道理说，娜娜丝是瓦丁·逐日千年以前的一个小修女，可瓦丁·逐日在梦境试炼中让这个小修女变成了圣女。”

苏格皱起了眉头，他想到了石屋试炼，不同的时间线空间线。

红铃在冰雪圣殿是女神，能读取苏格心中所想。她点头，“对，就是你所想的。瓦丁当年无意中在梦境试炼中改变了空间线的走向，这个小修女善良到让女神都要把脸羞红了塞进衣领里。她的出现，让空间线产生了错乱。”

空间线错乱？

苏格想到了自己在茜比沃茨对杜维的猜想：杜维可是地球上的未来之人，而自己到了克罗蒂就变成了杜维的后人。这空间和时间的确会发生扭曲。

“这个叫做娜娜丝的修女，在梦境试炼崩塌的时候，跳出了试炼，将映像投到了一个叫莉莉娜的年轻小姑娘身上。这也就是一种穿越，穿越了千年的时间，只为了和她的爱人瓦丁见一面。”

苏格想到书中记载的娜娜丝和瓦丁……似乎是有那么点关系。倒是最后两族还打在了一起，人类东归后，精灵族在瓦丁·逐日的带领下离开了这个位面……难不成这宏大的历史性迁移，只是因为一段两人的异族恋？

“那么，她到底是娜娜丝，还是莉莉娜？”苏格指向了七彩琉璃上的白衣女子画像。

“她叫娜娜丝，而且就是我们的第三十三任圣女娜娜丝。这个本该是两千年前的人，出现在了一千年前，还成功带领人类东归。”

红铃带起了一点儿笑意看着苏格，“知道为什么我不想跟你说太多了吗？这个世界的复杂远远超出我们的想象，所有位面时间同步推进，未来和曾经还当下其实都共同存在。而且，所有的结果都是注定的，就算过程产生了再多偏移，空间线最后都会收束！”

意思就是说，蝴蝶效应影响不到空间线收束的结果，空间线会强行纠正这种结果。就好似娜娜丝若是不出现，这个叫作莉莉娜的女人也会带领人类走向东征的道路。

瓦丁的这则故事，苏格知道是红铃刻意讲给自己听得，她想告诉自己一个道理。

“你想跟我说什么？”

苏格恍然大悟一般，冰冷地眼神扫过了红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