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最容易被忽略的常识性问题。

教廷都声称恶魔的血是绿色的或者是其他稀奇古怪的颜色，但女巫的血是红色的，胖子的血也是红色的。教廷反正也没什么理由，指着女巫们就说是异端，这令人诟病的一点这些年来也没受到太大的注意，因为女巫们现在是合法职业者受到官方的保护。

苏格大喊的这一声让红铃顿了那么一刹那，苏格的血是红色的，苏格不是什么恶魔的化身。

红铃可能是被胖子这一喊所吓到，手上的力气稍微松了一些。苏格趁着红铃手松了劲的瞬间躲过了凿子丢向了平台外。

红铃手上没了武器后显得有些不知所措，胖子根本不给红铃思考的时间一把摁翻了红铃，“为什么要杀我！”

他的手捏在红铃的脖子上，红铃仰着脖子闭着眼睛不吭气，她觉着这一下刺杀失败苏格绝对不会放过她，“因为你是异端，那怕你的血也是红色的。来吧，杀了我。”

“啪！”苏格一巴掌捆在了红铃的脖子上。

他不想杀红铃，理由就是之前他那固执的想法：红铃是一个强大的圣堂刺客，一个强大的圣堂刺客要是能成自己的人对自己的将来有无限用处。就算不想这利益上的角度……红铃是一个倾国倾情的美人，苏格这样的人，不，只要是个男人都总会有怜香惜玉的想法。

他捏在红铃脖子的手慢慢松了开来，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喘着粗气。

红铃有些不解，为何自己一再想杀苏格，苏格还会一再原谅自己？

“你是想着我是一个异端，所以根本没有想着手下留情。”苏格看见红铃坐了起来，两个人现在都双眼充满复杂的神色，各有所思的时候就要看谁先开口。

红铃不答，她那双星眸就像能说话一样肯定了胖子的说法。

“那你们教廷和一群刽子手有什么区别？”苏格冷笑了一下，“你从来不了解我，我觉得你甚至是前段时间才知道我是谁，然后你在一无所知的前提下就想着找我并且杀了我，你们嘴中呐喊着为了女神、为了教廷之流的话就那么不值钱，就是为了利益可以摒弃一切教义？我想你们女神的教义恐怕没说过滥杀无辜吧？”

“你是异端。”红铃淡淡说道。

“笑话！”苏格用呵斥的语气说道：“这就是你们这些神棍猴子的借口，找不到理由做伤天害理之事就只会张口闭口异端异端，说白了你们成天嘴里嚷嚷女神如何如何，我这异端也没见到女神出来拯救你们教廷，现在教廷冰雪圣殿都已经被二十万我家族的军队围了起来，你想试试火力？心里还对女神的出现有点儿小期待呢？”

苏格的话劈头盖脸般砸在红铃头上，红铃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应付，胖子说得话都在理，甚至很多教廷中人都心知肚明，红铃神色有些挣扎，“你不懂……”

苏格那个火气顿时就冒了上来，自己胸口上被凿了一下血流不止还苦口婆心跟眼前这个神棍猴子说那么半天，这个神棍猴子就说一个“你不懂”？

说得像你丫啥都懂一样？

苏格一把拽住了红铃的头发，一点没有怜香惜玉的样子，火气的确有些上头。他拽着疼得龇牙咧嘴的红铃来到观星镜面前，“你看看吧，朝这里看看，天际之上到底存在不存在神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