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雅轩格外支出全都是柳儿带来的，有些是顾应允变卖首饰换的。

实在是过于清贫。

近几日顾应允闲来无事，便想着去花园走走，不巧竟偶遇到贵妃娘娘，不，是如今的皇后顾书儿。

“这不是皇后娘娘吗？不，现在应该叫你废后。”顾书儿身着锦绣华服，身后还跟着四五个奴婢，相对顾应允这个废后，颇有架势。

顾书儿察觉到顾应允的视线，转眸看了一眼身后，随即轻笑道：“妹妹是见我这人多烦了？你也别在意，皇上怕我再出意外，所以派了些人来保护我。”

顾应允收回视线，心间一阵苦涩，皇上在乎的人，到底就只有姐姐。

“妹妹，听说你现在寝宫的开销都是变卖首饰得来的，要不这样，你来我的寝宫帮我照看肖儿，我给你银子如何？”顾书儿眉眼里写着担忧之情，可这目光在顾应允看来，格外扎眼。

让她去帮忙照看孩子，是将她视为婢女吗？

“说实在话，你得为肚子里的孩子着想不是么。”顾书儿指了指顾应允的肚子，微勾红唇。

顾应允皱皱眉头，冷淡道：“恐怕皇上不会同意。”

“这你就放心吧。”顾书儿走到顾应允耳边，低语：“我早就和皇上说过这事，他也同意了，不然……我怕你养不活肚子里的孽种。”

“你！”顾应允暗自咬牙，死死握拳，她没有想到姐姐竟然会说出如此恶毒的话来。

“怎么？不想要这孩子了？”顾书儿声音缓慢，娓娓道来。

这让顾应允更加心寒，她内心挣扎一番，最后开口答应：“好。”

顾书儿秀眉轻挑，十分得意，之前看着顾应允坐上皇后的位置，她内心无比嫉妒，现如今还不一样成为废后，最后为她所用。

到头来，不过就是个照顾孩子的下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