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应允此时心里仍有些期待，哪怕是他的谎言也罢。

“朕能在乎你？顾应允你未免太想当然。”轩辕祁冷笑，薄唇微勾，眼底满是嘲讽厌恶。

顾应允看清他的情绪，心一沉。

其实她早就应该想到的，一直以来，都是她的自作多情。

“皇上当初让我进宫，也是因为姐姐……”

“不然？”轩辕祁讽刺轻笑，“就凭你，朕根本看不上！让你进宫，还不是怕你姐姐孤单。可是现在，你竟然害死了唯一对你好的人，你不配叫书儿一声姐姐。”

他寒眸恶狠，话语声声扎进顾应允的心房。

顾应允布满刀痕的心脏好似在滴血，痛彻心扉，这一次他将她对他所有的贪恋，亲手打破。

她的爱，在他眼中，可笑至极。

他大掌扣住她的脸颊，力道很重，她下巴几乎快脱臼。

“要不是你这张与她几分相似的脸，你以为我会留你到现在？”

顾应允瞳孔蓦地紧缩，对于他来说，她不过就是姐姐的一个代替者，仅此而已。

顾应允不免回想起事故发生时的情景，她和姐姐一同坐在马车里，四周出现了很多黑衣人将她们团团围住。

若不是姐姐挡在她身前，恐怕当时她也会死在回宫的路上。

顾书儿娇俏的容颜徘徊在她的脑海里，还有姐姐死前对她的微笑，每每回想起，都觉可怕。

“皇上你认定杀手是臣妾派去的？”顾应允抬起目光，与之对视。

凄凉无比，他不信她，从未信过。

轩辕祁寒眸冷冽，“不然呢？她们都死了，只有你活着回来，让朕如何不怀疑？”

“是，”顾应允悲凉惨笑，“皇上说的对，只有臣妾活着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