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兴奋吗?”
“堵住他的嘴,我不想听到他的声音了。”
方成的嘴立刻又被堵上了。
男人的眸子瞪的老大,血丝都蹦了出来,他惊恐的看着苏浅浅,脸色煞白。
苏浅浅拿着尖刀,手指一甩,那锋利的刀子稳稳落在了男人的裆部。
“啊啊啊……”
被绑在木架上的男人嘶鸣了几声,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一股骚臭的气味弥漫在空气里。
原来方成已经吓得尿失禁了。
苏浅浅推着轮椅退后几步,盯着他看了几眼,然后对着身后的人道:“走吧。”
保镖上来推她离开。
屋外,夕阳西下,已经是傍晚了。
“我没有废了他。”她看了一眼易宁修,“我只是吓唬吓唬他而已。”
“我知道。”
“所以你也不用摆出这副大惊小怪的模样。”她淡淡道。
“……”
“就如同你想的那样,他当初,想要强抱我……”她仰头看着那血红的火烧云,那天夜里的一切,似乎还历历在目。
男人的嘶吼声,恶意的笑声,布昂的撕裂声,还有哭声,交汇在一起,如同她睡眠深处,最可怕的噩梦。
梦境的尽头,是连绵不绝的血。
她的血……
她恍惚从回忆中抽身,浑身发冷,易宁修担忧的看在她,低声叫着她的名字,那声音心痛又焦灼:“浅浅?”
她恍恍惚惚的抬起头,看着他:“对你来说,那些事情,或许已经过去了。我已经回来了,不是吗?可是,对我来说,永远不会过去。你没有经历过我的痛苦,你的感受,能为我体会几分之一?”
“……”
“你对我说回来就好,真是可笑,难道过去的一切,都能一笔勾销?”
她不再看他。
她住院的这半个月来,她几乎没有睡过一次安稳的觉。
她白天身在医院,晚上却依旧没有逃离那个暗不见天日的森林。
连绵不绝的山和树,彻底杜绝了她逃亡的可能。
直到最后,她被废了双脚,连走都不能走了。
如果不杀了兰斯,她永远不可能从那个噩梦中解脱出来。
终有一天,她要手刃那个变态,一点一点,切掉他的血肉,让那张恶魔的脸,再也不能出现在她面前。
她被推到易府门口的时候,要经过住宅区,不巧碰上了喝下午茶回来的易夫人和苏清清。
两人自从手术之后,就再也没有来看过她,也不知道是不敢,还是愧疚。
她抬眸看着这两个曾经无比熟悉的女人,微微笑着,打招呼:“好久不见。”
易夫人提着手提包,她看着苏浅浅那平静无比的笑脸,莫名有点心虚,她想起她前几天做的事情,虽然很快就被压下去了,但是,只要苏浅浅伤好后,这辈子,是不可能在她们那个圈子混了。
她的名声已经坏了。
“好……好啊,你脚没事了吧?”易夫人尴尬的问道。
“托你的福,康复的不错。”
这话实在不像是赞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