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着一件毛衣,她不耐地打开门,便见到几个搬运工人,正在将一组一组的家具搬进对面屋子。
她瞟了一眼,那些家具可都是上等货色,没几个臭钱还真买不起那样的家私。
“那啥……大叔,请问可不可以小点儿声?哪有人凌晨了还在搬家的?”
“呵呵,小姐,对不起啊。我们也是应顾客的要求。”搬运工操着城北口音,忙跟她道歉。
“……那请你们尽快!”
她沉着眉,话说回来,从她目测的那些家具来看,价钱都顶得上这里的房价了。
有钱买贵死人的家私,却愿意窝在这样的房子里,她实在搞不懂新邻居的心态。
关上门,她索性将电脑扔在一旁,窝在沙发里看起电视来。
说实在的,她甚是想念洋洋窝在她身旁看电视的那些岁月;还有小小宝贝赖在她怀里吐奶的情景……
人生唯一遗憾的,就是错过了程程小时候的那些年月,她唯有在梦里想象,程程也依偎在她身旁,会是怎样的景象?
麻烦的三个小孩,却又令人忍俊不禁。
嘴角含着笑容,她不知不觉睡着了……
夜里三点。
砰砰砰!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震响了顾欢的屋子。
她猛然从睡梦中惊醒过来,眉心下意识一蹙!
刚刚才梦见小小宝贝,就被人这么给生生打断了!
砰砰砰!
那敲门声不依不饶。
“谁?”她站起身,揉着额头,耐着性子去开门——
咔嚓一声。
门外的男子,高大的身躯斜斜靠在墙壁上,睁着半眯的黑眸,削薄的唇角扬着一抹邪笑,透着一丝鬼魅的醉意,慵懒地搭腔——
“我!”
她震惊了三秒才缓过神儿来!
迅速板起脸,“你你个头!”
“什么头……”这厮显然醉了,还醉得不轻!
她皱着眉,他嘴里扑洒出来的酒气,令她不悦,“说吧,半夜跑来我家做什么?”
虽然意外他突然跑来的举动,但也毫不意外他能找到她的窝。
又或许,从她决定回a市的那一刻开始,她没想过要逃避他。
“你家?”他蹙了蹙眉,冷冷地挑了一下唇角,又愣愣望了一眼自己的手,“我敲你家门了?”
她愣怔了一眼,瞪着他喝得迷醉的双瞳,心尖不禁一颤,还来不及做出反应,谁料这厮将手伸到她面前——
“剁了!”
“什么剁了?”
他沉眉,闪过一丝烦躁的懊恼,踉跄地凑近她一步,“剁了这双贱手,明明我吩咐过他们,不准敲你的门……”
他唇里飘出来的浓郁酒气,使得她下意识地退后一步!
“你个二货,少来给我发酒疯!”
“二货?你骂谁呢!”他挑了挑眉,不悦地又凑前一步,直直挡在了她的门前!
酒气熏天的他,浑身燥热,领带被他扯开来,斜斜挂在胸口,名贵的白色西装歪歪挂在颀长精壮的身躯上,露出已被他扯到皱褶的粉色衬衣……
衬衣不知何时崩掉了几颗纽扣,隐隐袒露出他结实的蜜色的胸肌……
她暗暗吸一口冷气,暂且不说这男人媲美男神的身材是有多亮瞎女人的眼!
可——
这大冬天的,这厮穿得未免也太凉快了点吧……
熟料,竟然还得寸进尺地将爪子袭向她的胸前——
真是死性不改!
更何况,他当初怎么对她的,她还记恨着呢!
“北冥墨!”她一把挥开他的手,冷眼瞪着他,“我不管你真醉还是假醉!总之立刻给我滚!”
说着,她正要将门阖上,却被他高大的身子快速挤了进来——
“滚?”他蹙着眉,醉醺醺揽过她纤细的身子,“叫我滚是吧,好啊,那就和你一起滚床单去!”
这厮一边说着,厚重的身子就跟着就将她压了下去……
砰~。
两人被重重的倒在了地板上。
不,正确说法是,她被他野蛮的身子给强行压倒在地板上!
撞得她七荤八素!
“北冥墨……你个混蛋……起开……”她用力挣扎,张嘴就咬向他的手臂……
“唔……”他闷痛一声,撑起双臂,趴在她的身上,酒气醺醺地冲着她嘶吼,“你才特么混蛋……你个小混蛋!不吭一声偷我一个儿子,不吭一声又逃走两年,不吭一声回来了,却又耍着计谋玩弄我,把我吊在路边公园里好玩么?你这个女人,为什么总是一而再地惹怒我?啊?”
他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迷醉的眸子里闪过几许火花。
顾欢一怔!
松开嘴,揉了揉发疼的牙齿,不服输地也反吼道:“你以为我想么?我辛辛苦苦替你生两个孩子,反正你都不喜欢了,留一个给我都不行么?为什么还要跟我抢?就因为我欺骗你了么?那你还不是一样欺骗我?”
“特么老子哪里欺骗你了?”他怒吼!拳头捶在地板上砰砰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