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慕白走到雪遥夏面前,想帮她把发髻上的步摇弄好。
雪遥夏却伸手握住了他的指尖,展颜笑道:“不用了,我正嫌这东西戴着重得慌。”
说罢,她解开发髻,让一头丝绸般的青丝垂落下来。
墨黑长发,更是衬得嫁衣如火一般红。
夜慕白凝视着雪遥夏,用手去理了理她的发梢,柔声道:“长发及腰,嫁我正好。”
雪遥夏微微一怔,垂下小脸轻轻道:“你真要我嫁你?”
“我以为你早已有了答案。”
“你这自恋狂……不要以为跟我有过那么几晚的关系,就吃定我了。告诉你,我可不在乎那个。”
雪遥夏一只手叉腰,另一只手伸过去捏住夜慕白的俊脸。
夜慕白也不介意,微笑道:“可我在乎,我以生命起誓,绝不会再让其他男人碰你。”
雪遥夏心尖颤了颤,转过脸去哼道:“你发这种誓也没用,别以为我忘了,你可是不死之身,拿生命起誓一点意义都没有。”
“是么……那就换个说法罢。倘若我有违誓言,便教我永劫不复,生生世世遭受比死亡更可怕的痛苦。”
夜慕白认真地注视着雪遥夏的清澈瞳眸,一字一字说道。
雪遥夏想不到这个男人竟然真会立下如此毒誓,不禁鼻头酸涩起来,喃喃道:“你说得这么严重,反倒让我不知道该如何给你说个同等分量的誓言了。”
夜慕白一怔,道:“你不必立誓。”
“为什么?”
在雪遥夏看来,结婚就是个彼此交换誓言的仪式。
不管是拜天地也好,给对方戴上婚戒也好,本质上都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