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裳‘嗤啦’划开，雪白的肌肤也被刺破，一抹嫣红鲜血飞溅出来，恰好洒落在夜慕白面无表情的俊脸上。

“……”夜慕白蓦然停下了攻势。

他抬起手，轻轻拭去脸颊上的血迹。

原本溢满了杀意的双眸，陡然泛起了异样的情感——

我伤了她。

我又伤了她……

雪遥夏的脸庞在夜慕白瞳中凝聚成像，如今他所看见的，不再是一个待杀的猎物，而是自己最心爱的小姑娘……

夜慕白突然感到无法呼吸，连连后退几步，手中长剑也‘哐啷’一声掉落在了地上。

是幻觉？

还是，她真的来到了他面前。

夜慕白不可置信的看着雪遥夏，双眸逐渐恢复回正常颜色。

雪遥夏自然不会错过这个细节，惊喜唤道：“夜慕白，你认得我了吗？”

“不……”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更无法面对雪遥夏。

他一直在找她，亦曾经设想过倘若再次见到雪遥夏，他应该如何向她解释，才能让她重新接受自己。

可是……当他们再次见面的时候，他又一次刺伤了她。

夜慕白习惯了站在所有人的顶端，在巅峰之上叱咤风云，唯独在这一刻，他竟是希望自己能够立即消失，从此便再也不会给雪遥夏带来伤害。

他应该消失的。

只有这样，雪遥夏才会幸福。

“夜慕白，你还好吗？”

雪遥夏担心着他，情不自禁向他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