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慕白，你还不动手么。”

风清绝神色变冷，手上稍稍用力。

“唔……”

雪遥夏小脸登时失去血色，鬓边渗出冷汗来。

即使被控制住了命门，如此危在旦夕的时刻，雪遥夏依然没能恢复神智，双眸中一片空洞茫然。

这般模样的小家伙映入夜慕白瞳中，令他心脏如有钢丝勒紧，竟是比方才被刺了一剑还要疼痛。

“好。”

夜慕白握紧了长醉，缓缓转过身去。

莫离皱眉道：“该不会你真的想动手？”

“只要她能平安，纵是杀光这些人又如何。”夜慕白淡淡道。

“以你的伤势，只怕会跟他们同归于尽。”

“你多虑了。”

“……”

莫离抢前一步，拦在夜慕白面前。

他冷声道：“如果你真的动手，即使小师妹能平安无事，等她恢复神智以后，必定也会对你感到失望。”

雪遥夏费了那么大工夫去破坏风清绝的计划，如今，夜慕白却依然要替风清绝杀死他的仇家们。

原本，雪遥夏在枯井内夺回意识控制权以后，她完全可以一走了之。

可她非但没有甩手离开，还不惜牺牲自己潜伏在风清绝身边。

做到这份上，怎能功亏一篑。

“往后的事，等她平安了再说。”

夜慕白不在乎雪遥夏会不会对他感到失望。

或者说，他从来都不会在意别人怎么看他的。

跟雪遥夏的安全比起来，这些都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