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天林道:“英主,您既然一直相信安成蹊还活着,那这次安家和叶家的合作,会不会是安成蹊暗中撮合?”
“不会。”吴飞燕斩钉截铁的说道:“安成蹊是如今这个世上不可多得的大才,如果她还活着,她必然分得清利弊,二十年都忍了,绝不会在这个时候失去理智。”
说到这里,吴飞燕表情忧虑的说道:“我现在最担心的,是她和那个神秘人究竟有没有联系,如果没有尚且好说,若是有,那就真的有些棘手了。”
吴天林忙道:“英主,属下觉得,如今我们整体进入蛰伏期,那个神秘人未必懂得见好就收,说不定他现在正在暗中密谋,想要找机会继续对我们下手,我们分布世界各地的死士驻地,很可能就是他接下来的攻击目标,若是我们能预判到他下一个目标,提前让三大长老过去埋伏,说不定就能毕其功于一役!”
吴飞燕皱眉道:“破清会数百年间在全世界建设了大大小小几十个死士驻地,谁能猜得准他下一个目标是哪里?既然四大伯爵都不是他的对手,那真正有机会战胜他的,除我之外,就只有三大长老,我们加起来也不过四人,最多能在四个驻地埋伏,这个赌中的概率还不足十分之一。”
吴天林灵光一现,又道:“英主,我们可否特意放出些许线索让其捕捉到?牵着他的鼻子走,他就一定会落入我们的圈套!”
吴飞燕点点头,下意识道:“想法不错,但如何放出线索才能不被他怀疑?此人不但谨慎,而且一定掌握了我们的某种漏洞,否则他不可能及时出现在北欧救下林婉儿,也不可能找到我们在塞浦路斯的驻地,对这样的敌人,想引诱他上钩,怕是不那么容易。”
吴天林想到什么,忙道:“英主,如果他真的掌握我们的漏洞,伴随着我们进入蛰伏期,那些漏洞也会随之关闭,既然这样,那我们就把那段时间与抓捕林婉儿以及塞浦路斯驻地相关的所有人和事重新启动起来,那样的话,漏洞也一定会随之重新打开。”
吴飞燕眼中忽然闪过一道光芒,脱口道:“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我们第一次在他的手下遭到损失,应该是派死士去纽约想将安家一网打尽的那次。”
“没错。”吴天林点头说道:“那一次所有死士下落不明。”
吴飞燕又道:“按照常理,死士不可能知道自己到底从哪里来,所以,他们也不可能将信息泄露给那个人,但那个人后来还能及时出现在北欧,并且救走了林婉儿,后来又找到塞浦路斯……”
说到这里,吴飞燕问吴天林:“那次去抓林婉儿的骁骑卫,就是从塞浦路斯派过去的吧?”
“对。”吴天林道:“当时情报来的紧迫,林婉儿已经在打包行李准备离开北欧了,当时虽然想派四大伯爵过去,但时间上来不及,为了避免贻误战机,才从塞浦路斯调人过去。”
吴飞燕皱眉问他:“会不会是我们用来投送死士和骁骑卫的飞机被他掌握了线索?如果他定位到了我们的飞机,那我们的飞机去哪里,他都会得到信息!”
吴天林瞬间瞪大眼睛,脱口道:“飞机……属下该死!属下一直在想会是谁泄密,怎么就没想到,问题有可能出在飞机身上!”
说着,吴天林又道:“那段时间,我们的人员与物资调动,都是用的新加坡远泰国际速运公司这个壳子,现在看,最大的可能就是他知道这家航空公司是我们麾下的,所以通过这家航空公司旗下的飞机,掌握了我们的每一个动作!”
吴飞燕将拳头握的咯咯直响,冷声道:“雁过留痕,更何况百吨重的飞机!我竟早没有想到这一点!”
吴天林忙道:“英主您不必自责,属下觉得,亡羊补牢犹未晚也,我们可以趁着这次蛰伏,把之前所有的飞机全部封存、不再启用、以绝后患,但远泰速运的飞机,我们可以有意的让它们运转起来,一旦它们动了,对方就一定会知晓,到时候,这几架飞机,就会成为我们牵着对方鼻子走的缰绳!”
吴飞燕正色道:“这几架飞机可以利用,但绝不可能如此简单直接的利用,整个破清会都已经蛰伏起来,唯独这几架飞机动了,对方肯定会怀疑这是个陷阱,如果明知道是陷阱,我们就算再怎么动作,对方都不会上钩的。”
吴天林问:“英主,那您的意思是?”
吴飞燕道:“设套,就要尽可能增强可信度,你先让负责这家航空公司的中军都督府暗中将这家航司转让出去,再让北美的左军都督府指派一个壳公司把这家公司买回来,先完成一次左手倒右手,然后找点正经的物流业务,让飞机先动起来,每架飞机都动起来之后,我们再给他设个套,看看他会不会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