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清言眸光微冷，笑意终于彻底敛去：“青牛仙尊。”

“果然是那个牛鼻子老道，当初我就说了他有问题。”雪遥夏蹙眉，握紧小拳头，“可他功力远远不如你，再让他厉害十倍，也未必能夺走未央宫。”

墨清言叹道：“夏儿，你离开的这段时间，仙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已不再是以前那个清静宁和的地方了。”

“师弟，仙域怎么了？”

婉转如莺啼的声音突然响起。

墨清言脸色顿时变了，这还是雪遥夏第一次见到他脸色变得如此之快，仿佛在一瞬间失去了身为仙尊的威严和冷静。

雪遥夏扯了扯唇角，嘿嘿一笑，当即闪身避开，让这两个故人相见。

墨清言定定凝望着霓裳，许久后，微笑道：“霓裳师姐，好久不见。”

“是啊，我本来特地吩咐夏儿不要去未央宫打扰你，却没想到，还是在这里见面了。”

霓裳缓步走来，她的身姿映在墨清言眸中，依然跟当年一样风华绝代。

但，墨清言没有再像少年时期一般，露出憧憬而向往的眼神。

霓裳是他曾经做过的梦，到了现在，也仅仅是梦而已。

墨清言转过头看了看雪遥夏，道：“你啊，可真是闯了大祸了。”

他很清楚，霓裳必然是雪遥夏设计带出来的。

再次跟霓裳重逢，墨清言固然是很高兴，但如今比起霓裳，他更担心雪遥夏的处境。

本来雪遥夏所受的刑罚并不重，她得了神将赏识，等禁闭结束以后，说不定还能有更好的前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