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天戈虽认出了张远的声音，但他依旧不敢回头去看，生怕是某些厉鬼的特殊能力演化而来的。

而张远却是一副很坦然自若的模样，缓步走到了余天戈的面前道，直视对方的脸颊道：

“这是我的能力，怎么样！”

“你的能力！”余天戈心中大为惊讶，此刻的他这才意识到面前这位青年的可怕。

“不喜欢这里的环境吗，那我们换个地方！”

说话间，四周的场景戛然一变，变成了一间咖啡厅的模样，而张远与余天戈就那么静静地坐在彼此的对面。

余天戈心中虽有大骇，但此时的他终于确信了对方说的话，转念道：

“你的能力很特殊，类似于鬼域吗？”

听到对方的询问，张远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道：

“鬼域吗？你可以这么理解。”

“或者说，我的这种能力如果对付一般人或驭鬼者的话，效果可能会比鬼域还要来的实在！”

“噢？”余天戈有些好奇了。

“此话怎样！”

张远知道，对方应该是在套自己的话，但他丝毫不介意，因为他使用鬼空间的目的就是要在对方面前彰显自己的实力，于是坦然道：

“因为在我营造的这片空间里，我就是‘神’！”

张远的话很自负，但说得其实也不过分，因为他的这种能力真的很强大，至少在面对身为普通人的余天戈来说。

见对方还想说什么，张远直接打断道：

“余部长，您看我目前的状态和能力，你是否还需要再派人过来考量我吗？”

张远的话语带有一丝意味深长的韵味，饶是见过很多大世面、大场面的余天戈自然能听懂其内的含义。

“不用了，看你此刻的状态非常好，而且在你成为驭鬼者以后，能够主动联系我们并愿意帮助我们承担一座城市灵异事件的重责，就这一点看来，你的人品绝对没问题。”

余天戈看事物看得很透，但也不得不承认他看人看得也很准。

而他其实应该更刻板、更强硬一些地说出这段话，毕竟他也算是部门的高层，对于部门里对待新晋驭鬼者态度他也是有参与的。

但如今身处在对方的未知领域里，他余天戈此刻最想要做的便是尽快脱离对方的掌控，毕竟所有人在面对超出自己认知范畴的情况下，都会显得十分被动，他也不例外。

张远自然明白对方此刻心中所想，索性道：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打搅余部长了。”

说话间，张远的身影缓缓消失，而四周的场景也在一刹那间退却。

场景又回到了嘈杂的办公区之内。

就在余天戈被眼前的变化再一次震惊了的时候，一道弱弱女声从他的身侧传来：

“部长，您怎么了！”

随着声音的落下，余天戈这才反应过来。

此刻他后背上的衬衫早已在不知不觉间被打透，死死地黏在皮肤上，而额头上更是布满了细小的汗珠。

同时他注意到，自己放在耳边的话筒里，此刻里面只留有‘嘟嘟’的电话挂断声。

下意识倒吸了两口气，余天戈缓缓地放下了手中的话筒，对着一旁的女接线员问道：

“我刚刚那种状态维持了多长时间！”

女接线员显然是被问蒙了，下意识问道：

“什么状态？”

“就是我刚刚愣神的状态啊！”余天戈不耐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