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瞳术,给我杀!”
魂力形成一股实质,吃了那么多的炼魂丹,柳无邪的魂力,早就做到神识外放,一直没有施展罢了。
元钧突然感觉不对劲,随后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双手捂住脑袋,在地面上翻来滚去,像是被丢进油锅中一般。
犹如一枚毒针,刺入他的大脑,随后失去意识,魂海中传来那种痛苦,让他痛不欲生。
“死!”
鬼瞳术击中元钧的魂海,邪刃出现了,凌空斩下,直接取走元钧的脑袋。
吞天神鼎出现,将元钧的精华全部剥夺,壮大自身,已经无限于逼近洗灵境九重,只差临门一脚。
自始至终,邵东立都没出手,像是魔怔了一样,眼睁睁的看着元钧消失在他面前。
死无全尸,连尸体都没留下,彻底消失在天地之间。
解决掉五人,剩下一个邵东立不足为惧。
徐义林一颗心落下来,松了一口气,徐家侍卫眼中露出一丝畅快,姑爷终于要诛杀这些豺狼,替死去的侍卫报仇。
一步步朝邵东立走去。
每走一步,邵东立就后退一步,靠他一个人,根本不是柳无邪的对手。
“你自己解决,还是由我代劳!”
柳无邪站在邵东立对面,死法由他自己选择。
“我错了,不该拿你岳父岳母来威胁你,求求你给我一条生路。”
邵东立突然跪下来,给柳无邪磕头,谁也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个结局。
他们气势汹汹而来,斩杀徐家几十名侍卫,逼着徐义林现身。
柳无邪的出现,改变了一切。
“错了?”柳无邪发出一声冷笑,右手指向躺在地面上那些侍卫的尸体:“你一句错了,他们就能活过来吗。”
四周陷入一片沉默,躺在地面上那些侍卫尸体,他们是别人的儿子,也是孩子的父亲,无缘无故死在邵东立手里。
一句我错了,就能弥补所有吗,让死去的人如何安息,让活着的人如何平息内心的愤怒。
“杀了他,把他碎尸万段!”
一名妇人跑出来,跪在死去的丈夫身边,哭的肝肠寸断。
其他侍卫在默默流泪,曾经的兄弟,他们的朋友,永远的离开了他们。
邵东立面如死灰,知道大势已去,已经无法挽回了。
“没想到我堂堂洗髓境六重高手,被逼到这个份上,栽在沧澜城这种鸟不拉屎的小地方。”
邵东立发出一声惨笑,他计算的天衣无缝,造化弄人,到头来却是一场空。
没有人回答他,杀人者人恒杀之。
他不来沧澜城,也不会死。
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不能怨天尤人。
邪刃斩下,邵东立的身体一点点干瘪,化为一张人皮。
火焰煅烧,人皮消失的一干二净,不论是肉身还是灵魂,全部消亡,连转世重生的机会都没有,柳无邪彻底剥夺了他身体中的一切。
吸收这么多高手,足足积累了一万多滴液体,全部倒入太荒丹田。
一股狂暴的力量,从柳无邪的头顶上冲出去,直奔洗灵境九重而去。
三个月前,柳无邪还是废物一个。
三个月之后,已经达到他们无法企及的高度。
大把的灵石炸开,一百多枚四品丹药进入身躯,花费了一炷香时间,境界平息下来。
撤去阵法,徐家众人走出来,没有人兴奋,没有人欢呼,他们默默的清理街道上的尸体。
“从今天开始,死去的侍卫后人,我会收他们为义子义女,他们的家人我会像自己的家人一样善待他们,感谢你们为徐家所做的一切。”
徐义林声音高亢,传遍徐家每一个角落。
突然间!
很多人放声大哭,跪在徐家大门外,有此家主,他们虽死犹荣。
柳无邪回到徐家,住进了自己的院子,剩余的事情,交于岳父处理,不用他出面。
跟毕宫宇打了一声招呼,让他明天再来找自己,有些事情要交代他。
晚上用餐的时候,柳无邪没有参加,只有徐义林一家三口,气氛很沉重。
徐家从家族建立至今,从未损失这么多人,也从未遭遇这么大的劫难。
“雪儿,你跟无邪关系怎么样了?”
徐义林放下碗筷,没有心情吃东西,朝徐凌雪问道。
“我也说不出来,他身上好像有很多秘密,不想让人知道。”
徐凌雪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不像是其他男子,见到她都会露出强烈的占有欲,从柳无邪眼神中看不到,仿佛无欲无求。
路上相处这几天,她尝试着去了解他,每次柳无邪都是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表情,很难走进他的心里。
不愿意让人靠近他,这很不正常。
“无邪长大了,你们之间的事情,还需要你们自己去解决,他是好孩子,可能是小时候受到了打击,突然开窍,才会变成这样。”
徐义林只能这样安慰徐凌雪,有些事情,他也不好干预太多。
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做父母的只要尊重他们的意见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