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这话,这太子会心一笑,将名单补全。
祈玄山·道观
谢成东匆匆而至,谢成东才匆匆进入道观,就见瞎道人,瞎道人此时甚是悲惨,身上尽是焦黑,还带着一股浓烈死气。
“公子,昨日突电闪雷鸣,雷电击中道观,道长受了雷击,变成这模样。”守卫一侧侍卫就是说着。
“什么?”谢成东听着侍卫的话,一时间脸色大变,冷冷问:“为什么昨日不立即来禀告?”
侍卫就颤颤抖抖的说:“公子,这是道长的要求,说不让去寻公子,公子有令,让我们都听着道长安排,我们不敢违背。”
“混蛋!”谢成东脸色不好骂着,似乎听见了声音,床上歇息的道人惊醒了,动了动身子爬不起来,低声:“可是谢公子来了?”
声音中带着嘶哑。
“你们都给我下去。”谢成东见着瞎道人醒了,就对着身侧人吩咐,身侧侍卫立刻退出了门外。
谢成东和缓了脸色靠过去,瞎道人喘气,就是说:“公子来,可是为了裴子云和我徒的事?”
“昨日,我就有感,我这徒石穆钟,恐怕已被裴子云逼供泄露了天机,裴子云是天机反噬所在,这一泄露,我立刻受了天谴,若不是祖师和福地庇护,我连这一丝生机都难以保存。”瞎道人嘶哑的说着。
听着瞎道人的话,谢成东一时间沉默:“我今日得了消息,裴子云昨日已成了阴神,此子不但杀了宋志,更杀了石穆钟,秦高,应州据点基本被拔出了。”
听着这话,瞎道人一时间就猛烈咳嗽了起来。
“此人真的是我的大敌,必须除之,你说该如何办理?”谢成东也不嫌弃,带着丝漫不经心,坐在这瞎道人身侧低声问着。
瞎道人沉默了许久,又咳嗽了起来,一会才说:“此子已成了阴神,必须要想着办法断绝继续前进的道路。”
“地仙根基在福地——没有福地,不成地仙。”
“离间、毁灭、占领松云门福地,都可使此人失去了前进的可能,特别是此子已用了松云门道法成就阴神,这就是道法烙印,除了松云门,谁还能接受他?这不仅仅是门户之见,更在于道法性质。”
“别的道法,都难融入到特定的福地里去。”
“可无论是离间、毁灭、占领都不容易,特别松云门祖师已受封真君,实力大增,更难对付。”
“你说的很对,是不容易!”谢成东听了,就笑起来,脸上带着冷酷:“不过对付起来,也不是太难。”
“本门积蓄已久,早就有了气吞天下道门之念,区区一个松云算的什么,只要让门中关注此门,攻略时排到第一,这区区松云门,就算有一个真君又怎么样,也只是螳臂挡车,不自量力。”
听着谢成东话,瞎道人咳嗽说:“公子,或我们还可离间,双面夹击,任裴子云才高,也要止步阴神。”
谢成东听了,笑了笑,突话一转:“不过,或我们不必太着急,你可知道,潞王已经震怒?”
“潞王震怒?”瞎道人不解。
谢成东瞟了此人一眼,暗想,原来你也有不知道不熟悉的地方,突心里似乎放下了一块大石一样,笑了笑:“我按照你的提示,早早结识了潞王,这些年来,为潞王铺了不少路。”
“这天下十八州的棋子,与其是我在下,不如说是为了潞王在下。”
“裴子云连连拔除棋子,不但得罪了我,还得罪了潞王。”
“本来就算这样,潞王性宽宏,喜人才,有明君之姿,据我所知,他还是很欣赏裴子云,说不定会放过,但这次裴子云却犯了死罪——他救了太子的良媛,还生了个龙孙。”
“皇帝本心上说,很喜欢太子,但为什么这些年任由潞王扩大势力,无非是太子无子,而潞王已有三个儿子,为了社稷延续,不得已而之。”
“现在太子有了儿子,皇帝态度又会改变,可以说,裴子云就算不是有意,已把潞王逼到了险处。”
“你说,潞王会怎么办?”
听着谢成东淡淡几句,鞭辟入里,瞎道人突有些恐惧,良久一叹:“公子这话,胜读十年书。”
“先生,还有什么办法救你?”谢成东目光一闪,看着瞎道人问。
瞎道人苦笑了起来:“公子,我已无救,只剩下几年寿元,只能吊命,活不长久了,就指望公子成就仙道了,咳咳。”
谢成东听了沉默,良久才叹息了一声:“你好好休养,我明日派人送丹药来,你且服用,或可以缓一缓。”
谢成东才出门而去,到了门外,听谢成东吩咐:“任何人都不许去打扰先生休息,有什么事随时向我汇报。”
“是,公子。”外面侍卫大声应答。
道观内,只剩下了瞎道人咳嗽,气息淳弱,随门关上,道观内又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