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也能原谅他刚才弑君的举动,因为他知道他不会真的杀父。
但作为皇帝,他绝不可能原谅一个手握兵权的臣子,在家中私藏龙袍。
很快,虞国公和虞龙都被带了上来。
虞国公老脸沧桑,虞龙一身戾气和不服。
“虞国公,朕倒是没想到,你竟有如此狼子野心。”
虞国公看着他,苦笑道:“皇上,老臣一生天地可鉴,便是您让臣以死明鉴都行,虞家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虞龙气道:“皇上,这明显是有人陷害我们虞家,这东西哪来的我们根本不知道!”
司徒阆讽笑道:“谁不知道虞家的护卫堪比羽林卫?那是能随便一个人走进去就陷害的?”
顿了顿,他指指一声不吭的司徒砚,朗声道:“说到陷害,倒是虞家对我五弟做的事才更过分吧?”
虞龙骤然一僵,抬头瞪他:“太子这话什么意思?”
司徒阆哼了声,将此前言关清交到他手中的几块令牌拿出来:“父皇,有一件事,儿臣今日不能不说了。”
“当日五弟和五弟妹从华觉寺回来,曾遭遇刺客伏击,幸好他们命大才活了下来,这些令牌便是从那几名刺客身上搜出来的。”
司徒擎愣了下,看了眼曲培,曲培连忙上前将令牌接了过来。
每个皇子都有各自专属的令牌,司徒擎自是一眼认出,那是四子司徒烨才有的东西。
他捏着令牌的手紧了紧,抬头看向司徒砚:“砚儿,可有此事?”
司徒砚呆呆抬头,犹豫着没开口,只是转头去看言关清和谢元棠。
“不许看旁人!”
司徒擎喝道:“朕在问你话,是不是真有此事?为何当日回来时不说,偏要到今日才提?”
司徒砚沉默片刻,缓缓开口:“因为这件事没那么重要啊。”
司徒擎一怔:“你说什么?”
不止他没听懂,其他人也都愣怔了片刻。
只有谢元棠听懂了,她抬手捂了捂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