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比起宁隐来,帝子对于太子更为不待见。
兴许是天生宿命之敌的原因,也或许是其他原因,总之宁隐也不想去理解,反正这两大势力打死打活最好不过,还省下了让一番手脚功夫。
只可惜,那两人话不投机半句多,谁也不想打理谁,一场针尖对麦芒还未展开就已经无疾而终。
太子走到宁隐面前,淡淡凝视了半晌,随后含笑说道:“果然没有让我失望,能够再次见到生龙活虎的你,我都不知道到底是我的荣幸还是我的不幸。”
“这一点你最为清楚不过了。”宁隐道:“但是对于我而言,就可以非常明确的告诉你,让我见到你即将是你的不幸,而让我见到你,同样是你的不幸。”
“哈哈哈…”
太子大笑连连,并不作怒,连道三个好字,心情反而无比畅快:“很好很强大。宁隐,你知道么……”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宁隐都懒得跟这家伙唧唧歪歪,转身就走。
现在,西南王府、太子党和帝子党的人都在这里,这可是盘踞着华夏版图如今最强的三大势力,互相牵制互相制衡,至少在更多的势力未曾到来,情况不明之前谁都不会率先出手。
毕竟,如今华夏大江南北势力实在多如牛毛,任何一个势力都还无法做到一家独大,更不要说同时对抗多个势力,那无疑是自掘坟墓。
见得宁隐的态度,太子迅速收敛略微错愕的神情,又是一阵轻笑,神色轻松丝毫都不在意,带着太子党的人就要前往赌场的另一端,但也没有想到,正好和一批突如其来的人撞在一起。
“铮……”
“铮……”
“铮……”
“……”
这两拨人马的碰面,几乎是条件反射,纷纷祭出兵器,各式各样,气息骤然拔剑张弩,杀气冲天。
“老大,这是八旗门的人啊,没想到皇甫瑾那个废物,居然真的在香山澳这件事情上插足了,要不要过去直接灭了他?”鬼侯提醒道。
视线当中,只见那一行来人,为首的正是皇甫瑾。
作为香江四大家族中最先被摧毁的夏侯家族唯一继承人,也是现如今唯一一个尚存在世的人,这个家伙的生命力也是异常挺拔坚强,直到李、郑、郭三大家族覆灭了已经半年多的时间还没有死,反而活的越来越滋润。
数年的时间中,皇甫瑾也是成长了不少,此人身上原本浓郁的纨绔子弟的气息少了很多,脸颊上也多了一道刀疤,将原本那张有些如花似玉的脸崭露的多了一些狠辣。他的眼眸中,丝毫不掩狠毒的情绪,极为阴沉,面对谁都是那般阴郁,仿佛全世界都欠他什么似的。
一贯妖娆的香主慕容淡妆伫足皇甫瑾的身侧,岁月并没有剥夺走她的容颜。
那张再标准不过的古典瓜子脸,看上去就象从最标准的美女漫画上走下来的人一样,眸子里似乎有水波荡漾,仿佛无时不刻在默默倾诉着什么,坚毅挺直的鼻梁,兼有女性的俏美又有点略微的英气。
略薄柔软的樱唇,呈现出一种近乎透明的宝石红,随时细润的仿佛看一眼就能让人沉醉似的,一头水一样柔美的乌亮长发,流瀑般倾斜下来,恰倒好处的披散在微削的香肩上。最为奇特的还是这个女人周身那天生的体香,实在招人。
只不过这个世界就是如此奇妙,这般智慧容貌并重的女人,偏偏对皇甫瑾这样一个男人如此痴恋。爱情,果然是上天创造出来的最为不可思议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