崑尊一阵轻笑,随后站起身来,看向女帝说道:“孩子,你乃如今我轩辕家天赋最强之人,但终究是未曾进行过最佳培养。轩辕家血脉不可断,今日老祖让你母子二人前来,便是传授一身武艺、韬略,习我轩辕家大传之法,方能独步天下。什么时候你能掌握其中精要,便让你踏出无双阁,若是无法经受考验,只怕是要等到老祖寿终就寝方能做到。”
女帝莞尔一笑,似乎早已料到这一切,并未推辞,重重点了点头。
落马洲一役,如果说那是对宁隐的一种鞭策和磨砺,而对于心高气傲的女帝轩辕霓凰而言,何尝不是一种记仇的动力?
睚眦必报——西南王府的根本原则。
“……”
鄂省。
咸丰县,二仙岩村。
那一天,夕阳西下,余晖洒满大地。
那一日,潘姓老人,一曲《满江红》,带走了几许寂寥。
那一刻,老人在所有村民和西南王府所派先谴成员的注视下,死于安详。
葬礼在三女帝举行,并未通知那个正在川蜀省城快快乐乐积极向上成长的可爱的丫头,重伤昏迷一直未曾醒来的宁隐也没有来得及临终作别,是苏雨彤瞒着这一切,带着三个双胞胎儿子做完了晚辈应做的一切事情,做了一切该尽孝道的恩,从西南王府中带了一抹黄土,一束狗尾巴草,撒抹坟头。
“……”
“宁隐这臭小子,还没有醒来?”
西南王府,开辟出来的病房当中,浓烈的药味早已淡淡散去,一抹水仙花香味充斥在房间当中,苏权看着病床之上躺了足足三个月的宁隐,心绪惆怅。
虽然落马洲惊世一战,宁隐保安了性命,创造了未被无双级世界最强者一击斩杀的荣耀,但体内机能破坏程度却是异常严重,整整医治了三个月才见好转,通过各项检查从医学的角度上来说,伤痕已经愈合了一大半,早就应该醒来才对,但却至今都没有丝毫苏醒的痕迹。
“还是没有。”苏雨彤撩起额前遮眼长发,含笑道:“不着急。至少这一切坏人在我身边,知道他是安全的我就放心了,不在乎时间上等待的长短。”
苏权点了点头,长吁一口气:“你们的一生,果然多桀啊。霓凰所去龙魂总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归期。”
“……”
“銮魂龙击……”
“銮魂龙击……”
“銮魂龙击……”
“……”
夜色寂寞如雪,谁都不知道,在整整三个月的昏迷当中,宁隐沉睡的大脑潜意识当中只有这样一个信号,不断的重复着当日落马洲一战当中銮尊所施展的那一招绝学——銮魂龙击。
他的意识,无时无刻不在疯狂的运转着,思索着,探索着,演化着,强大而倔强偏执的内心深处,不断的重复着如此言语,似乎不将那险些将他秒杀的一击完全参透就不会苏醒过来一般。
《帝术》和《帝武》都是博大精深的存在,对于一般的人来说就是一段废话几张废纸,然而如今却是宁隐奠定一切实力最基础的源泉。或许,在武力值的程度上来说德佛神僧永远无法企及銮尊,在对武学的理解和运用程度上更是相差千万里,拍马也不及,但这一切都和这两大瑰宝无关,因为德佛神僧临终前曾说过,倘若有朝一日宁隐真的能够将这两部秘法参透,不说成为世界第一人,但至少能够成为真正站在世界之巅极少数那部分人中的一个。
在沉睡的时间中,宁隐的意识就是在通过《帝武》的精妙转换,尝试去学习和分解銮魂龙击这一招式,说来荒诞,举止怪癖有些玄黄之说的嫌疑,但世界最强者这等级别的存在,本来就不是普通人能够理解的强大,有这样的身体本能反应也不足为奇。
睡梦习武,比不得那闻鸡起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