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黄乐祺的话置之不理,燕王侧目看了一下神色依旧风轻云淡的韦清濛道,目光才行远眺,定睛凝视在宁隐后背,叹道:“这小家伙,比本王想象中还要恐怖。”
“燕王,你所见到的,远远没有他所掌握的更可怖。华夏百年,年轻一辈中唯有独孤不破才能和他一较长短,除此之外别无他人。”
“难道我家那不成材的小混蛋,如此不堪?”燕王不服气道。
“这是事实。”韦清濛长袍拂袖,黛眉微皱,道:“宁隐的学习、模仿、领悟、创造能力,即便是老身都低估了他。别说你那连环狱剑式,若是我没有猜测的话,他甚至掌握了我的独门步法的神韵,假以时日即便是内家轻功都能自己琢磨出来。届时,以他的头脑,战斗力更显霸道。”
“什么?”燕王大惊失色,惊骇凝眸。
“……”
“嗖嗖嗖…”
八宝山山脉,自地平线起拔,前方两道身影,后方五道人影,大后方数百道人影你追我赶,蜂拥如洪晃猛兽,直是引人惊悚。
“唰!”
宁隐火力全开,身若闪电快若雷鸣,在数百米的距离之下,终究是追上了负隅顽抗的冥神、邪帝二人,手中咏叹调剑湛蓝微波火焰闪耀,照耀四方,一剑斩中实力更强一筹的冥神后背,鲜血迸溢,一个趔趄便是栽倒在地。
人,始终是人;人,终非是神。
只要是人,身体受到极大重创,身体各大器官受到重创,血液大量流逝,别说你是世界超级强者,就算是世界超级巨头,同样不得不死。
“嗖!”
冥神轰然倒地,邪帝心中大惊,提足狂奔,一拳从自宁隐背后轰杀。
“呼!”
宁隐感受到后方刚猛劲道,齐聚丹田,脚踩乾坤,端得是在脑海中升起一股玄妙的感觉,足下旋即一点,用力并不做大,却是比以往暴力催动移动速度更加有效,瞬间便是侧移身形,宛若鬼魅突然出手,咏叹调剑再度一斩而下,“咔嚓”一声,硬生生的斩断了邪帝的双腿。
冥神再行足足站立而起,宁隐的身形已经又是连续几次足下轻点快速移动,起起落落之间宛若鬼魅,咏叹调剑火光暴涨,一剑西来精准斩下,尽毁冥神双目。
“啊…啊…啊…”冥神双目被毁,比之邪帝双腿被斩更加痛楚,歇斯底里凌乱咆哮:“不…不可能,那是属于韦清濛的身法,即便是她的嫡亲都没有传授,天下间只有苏玄起和她徒儿黄乐祺才会,你怎么也会?宁隐,我要杀了你…”
宁隐冷笑,和将死之人说这些有什么用,长剑插入泥土,威严爆喝:“死不悔改,给我将这二人剁成肉泥。”
冥神,死!
邪帝,死!
继柳玄白之后,足足三名世界超级强者或直接或间接在宁隐手中毙命,若是让外界知道这等消息必定惊世骇俗,掀起滔天波涛。
正如韦清濛所说,所谓侥幸,任何一个对阵超级巨头亦或者是超级强者,都绝非偶然,即便是侥幸那也是一种实力。
战斗,何为战?何又为斗?
战的不止是个人身手,斗的不止是个人实力,而是实力、智慧、勇武、环境因素的多个方面。
一个人再强大,空有一身蛮力,就算一拳可以轰杀一头大象又能如何?斗勇斗智斗法才是真正强者所应该具备的素质。
柳玄白、冥神、邪帝三人之所以全部葬身宁隐之手,最大的原因莫过于三人都太高傲,都觉得宁隐不过是华夏就近才冉冉崛起的小辈,纵然声名显赫都是名不符实,但那剩下的一小部分机警,谁又真正敢否认他的强大?
山包之上,燕王此时此刻的心境才是真正的不平静。
这个纵横天下一生的老者,四大超级巨头之一的存在,怎么敢去相信宁隐的学习能力如此恐怖?他的太阿炼狱九式,每一式都是环环相扣,总共炼化出九九八十一招,任何一招分开的剑法威力都会直线下降,但在宁隐手中施展开来却不一样,单出拆开已是颇具神韵。
更让他感到震骇的是,韦清濛的出手更短,仅仅攻伐不到数分钟,这个年轻人端得是掌握了其独门轻功的诀窍,方才在躲避冥神、邪帝,摧枯拉朽摧毁冥神双目,斩断邪帝的招式中已是运用出来,虽然还欠缺很多火候,但是燕王的眼神毒辣,如何能看不出来,只要给宁隐一定的练习时间,迟早都会有所成就,不出五年,必然独步天下。
五年之后的宁隐,也不过三十岁出头,现在这个家伙就能斩杀世界超级强者,那个时候的他岂不是连超级巨头都能强战,雏近无敌?一个三十多岁的超级无敌存在,将是何等的恐怖?
想到这里,即便是这位老人的背脊都是一阵发寒,更加敬畏于身旁这个女人眼光的毒辣,他乃四大巨头之一,怎么会不知道整个华夏最初只有韦清濛独具慧眼,认为宁隐的不世无匹。
而事实屡屡证明,宁隐永远比任何一个人想象中都要强大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