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军令如山,蜂后开口莫敢不从,繁杂的人影顿然退去,但那赞不绝口的声势却是未曾停顿。
宁隐和苏琅相识无言,摇了摇头,跟在傅渺身后。
进入封闭的会议厅后,傅渺和蜂后什么话都没有讲,前者拿起桌案上的一个遥控器,对着眼前宽大的屏幕便是一按,电源接通,画面上所呈现的乃是一处气度威严的军旅某办公室,掠影闪现,浮现出几道身影。在那屏幕中,孙长弓首当其冲,傅震、皇开、东方太公都在其列。
“孙老,各位首长好。”宁隐咧嘴笑道,无论如何,这一步都是要面对的。
苏琅更利落,行了一个正规的军礼,沉默不言。
孙长弓与其三位对视了一眼,旋即点了点头,说道:“宁隐、苏琅,关于这次考验,我等连同其他几位老伙计的意见进行过商讨,最终判断为——不通过。”
果然如此。
宁隐和苏琅神色未动,这样的结果早已在预料之中。
“为什么?”然而,傅渺却是不答应,迈出步伐,神色冷冽道:“试问,泱泱华夏,有几个人能够做到兵王和破军这种地步,在整个燕京势力的围追堵截下横跨数个省市,贯穿华夏领域板块,历时一个多月,经历各种大小战斗共计一千零三起,仅以轻伤的微小代价成功返回我西南剑豹大队基地?试问,若是连他们二人都不符合要求,还有谁有这等资格?独孤不破?虞顶?穆广阳?还是皇甫瑾?甚至是况霸天?”
“渺渺,不要激动。”傅震罢了罢手,目光看向宁隐和苏琅道:“我想,他们心里很清楚缘由。”
“规则!”苏琅道:“我们破坏了规则。”
“没错。”东方太公眯着眼眸道:“渺渺,对于宁隐和苏琅的实力、能力,外公和你爷爷,乃至于你干爷爷都给予高度评价,就连其他几位老爷子都是一致认同,在这一点上谁都不曾反驳。至少,在这为时一个多月时间的考验中,我们都他们的一切都非常满意,甚至超乎想象的好。”
皇开开口道:“但是,在逼近川蜀省城,却破坏了规则,擅动死神会力量。”
“我认为这没有什么不对。”傅渺据理力争道:“规则,就是用来打破的。穆家盘踞川蜀省城,独孤不破、虞顶有心联合,宁隐和苏琅灵活应变,有何错误?战争乃至于战斗,讲求的便是以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利益,无论作为一个军人还是一个政客,这都是遵循的第一法则,难道不是吗?”
孙长弓开口道:“无规矩便不成方圆。任何一个国度、任何一个圈子、任何一件事情,终究有自身圈定的规则,纵然是一个游戏也有游戏规则。跳出这个规则,就是违规。此番考验,我等事先已经有约,规则分明,动用任何一方势力都属于不合格。如此一件事情都无法在规则内翻江倒海,如何能成大事?”
“可是,干爷爷…”傅渺还想说话。
“不用说了。”孙长弓态度无比强硬,威严喝道:“打破规则,这就是违规,不通过就是不通过。”
“干爷爷,你这是强词夺理…”傅渺同样大喝。
“大队长,不用说了。通过也罢,不通过也罢,无妨。”宁隐含笑道。
“你…”傅渺转身,看着宁隐让她奶疼的笑容就想冲上去胖揍一顿:魂蛋,好歹这是在为你争取利益,就不能积极响应一点?即便是心里觉得无所谓,装装样子能要了你的命?
“真没什么。”宁隐抬头,看了一眼身侧的苏琅,后者似有感悟,侧目之间神色坚定,显然是将一切主动权交给他,放下心来,凝视着屏幕上的四巨头,淡淡说道:“高层如果无法将棋子牢牢拽在手中,迟早会失去控制,做出让他们意想不到的事情来,这就是规则;一切可以控制的棋子,才能达到真正的目的,如果失控,便于初衷目的相驳,放弃也在情理之中,这就是规则。”
“但是对于我而言,我不属于任何规则,规则就是我,我就是规则,不受任何人掌控。没有燕京一半的势力也无所谓,至少通过这次考验的一千多次战斗为我与大舅子正名,我二人双剑合璧,要想天下无敌并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同理,以此作为契机,逼迫得穆家不得不退出西南,举族迁徙至东北,大后方无忧,我死神会镇守西南无敌,江南苏家地位无可撼动,我以香江作为跳板,呈最为坚固的金三角,想要长驱直入谁能阻挡?我若防御,谁人敢犯?”
“说到底,我还得多谢孙老以及各位首长,给了我死神会一个调整战略和战术的机会,更是让我死神会揪出不少燕京想对我出手的幕后黑手。”
孙长弓等人听闻宁隐一言,神色骤然一变,一股不好的预感在脑海中盘踞,难道这个家伙要…
宁隐凝眸,冷声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这是我的宗旨;人若犯我,我必杀人,这是我的偏执。”
“燕京势力屡次三番找我麻烦,女帝血洗燕京一夜还未让这些人意识到危机。那么,就请孙老以及各位首长,代我传达一句话,半个月内,我宁隐携死神会全部战力,必将再度血洗燕京,让所有曾经出手过的势力和家族都做好迎敌的准备,迎接我疯狂的报复吧。”
“燕京皇城若不颤抖,死神会绝不罢休。”